首页 > 小说库 > 言情 > 代嫁后,我掀翻侯府账本 > 代嫁后,我掀翻侯府账本精选章节
1红盖头下压着的,是林家的生死状红盖头闷得人发慌。我攥着怀里那张欠条副本,
指节发白。纸角硌得掌心生疼,像是父亲昨晚跪在我房里说的话——“昭儿,爹对不住你,
可林家三百口要吃饭,十万两……实在填不上啊。”外头敲锣打鼓的声音忽远忽近,
有人踮脚扒着轿帘喊:“快看!林家那姑娘要嫁去冲喜呢!”“冲喜?我表舅在侯府当差,
说萧侯爷这月咳血都染红了三条帕子,怕是撑不过今晚!”“可不是?
侯夫人偏要选个‘旺夫命’的,等那小娘子克死了人,林家的绸缎庄不就名正言顺归侯府了?
”我喉头发紧。红盖头下的汗顺着后颈滑进衣领,黏腻得难受。
可手指却比腊月里的井水还凉——王氏这算盘打得精,用冲喜绑住我,等萧景珩咽气,
就坐实我“克夫”的罪名,连本带利吞了林家。花轿停了。碧桃掀帘的手在抖,
我摸了摸她手背,她才敢小声道:“姑娘,到侯府了。”跨火盆时我踩了裙角,
差点栽进炭盆里。扶我的婆子手劲大得离谱,指甲掐进我腕骨:“新妇规矩,莫要慌。
”可抬眼望过去,正厅里只稀稀拉拉坐了几个穿素的亲戚,连喜烛都是半旧的,
火苗忽明忽暗,映得“囍”字像渗了血。“一拜天地——”我弯下腰时,
余光瞥见高堂位置空着。王氏连面都不愿露,摆明了没把这场婚事当回事。
“二拜高堂——”还是空椅子。下头有人窃窃私语:“侯夫人说身子不爽快,让大管家代收。
”我垂着的手指蜷了蜷。“夫妻对拜——”新郎被两个小厮架着,苍白得像张纸。
他咳得厉害,帕子掩着嘴,指节却攥得泛青。我盯着他攥帕子的手,腕骨处有道淡青的疤,
像是旧年刀伤。“礼成!”交杯酒是温的,带着股苦药味。我抿了口,看他仰头喝尽,
喉结滚动时,眼底闪过一丝锐光——哪像个快死的?洞房里红烛噼啪炸了声。我坐在床沿,
听外头婆子们的脚步声渐远。盖头被人掀了,凉丝丝的风扑在脸上。萧景珩倚在妆台前,
手里转着我方才戴的金步摇,发间的玉冠歪着,倒显得不似方才病弱。“林**。
”他声音哑得像砂纸,“可知侯府为何选你?”我盯着他腰间的侯府玉佩,那玉色沉得发黑,
“旺夫命格,冲喜。”“还有呢?”他忽然笑了,“等我咽气,你克夫,
林家的铺子就成了侯府的。”我心跳漏了一拍。原来他什么都清楚。“那侯爷呢?”我反问,
“您这般聪明,怎会由着夫人算计?”他放下步摇,走到我跟前。近了才看见,
他眼尾有薄红,像是病得狠了,可目光却像淬了冰:“我若活不过今晚,你和林家都得死。
我若活过了……林**,可想过怎么在侯府活下去?”我抬头看他。烛火在他眼底晃,
映出两簇小火焰。“妾身愿与侯爷共度难关。”我把“共度”二字咬得极轻。
他忽然咳嗽起来,帕子上洇开几点血。可手却稳稳扶住我肩膀,低笑一声:“好个共度。
”第二日晨起,碧桃帮我梳发时直抹泪:“姑娘,昨夜那血帕子……”“收起来。
”我捏着王氏送的鎏金护甲,指甲盖在妆奁上敲出轻响,“等会给夫人敬茶,要笑甜些。
”碧桃愣了:“夫人昨日连拜堂都没露面,您还……”“她越不把我当回事,越好。
”我对着镜子理了理鬓角,镜中女子眼尾微挑,“等她松了防备,再收网不迟。
”跨出房门时,晨雾漫过青石板。我摸着腕上的翡翠镯子——那是母亲临终前塞给我的,
说“昭儿,遇事莫慌,慢慢来”。慢慢来。王氏的算计,侯府的算盘,总得有人翻个底朝天。
2绣房里的账本,藏不住的贪欲我捧着茶盏跨进正厅时,王氏正捏着串檀香珠数着。
她眼皮都没抬,只拿茶盖拨了拨浮叶:"新妇敬茶,倒比旁的规矩。
"碧桃在我身后攥紧帕子。我弯下腰,茶盏递到她跟前:"儿媳给母亲敬茶。
"她指尖沾了沾茶水,甩在青砖上:"林姑娘倒是会做人。"话音里裹着刺,"既进了侯府,
明日起跟张妈妈学管中馈。"我垂眸应下,
茶雾模糊了眼底的光——她这是要拿琐事磨我性子,倒省得我开口。
夜里碧桃掀了窗棂跳进来时,发梢还沾着露水。她攥着半页焦黑的纸,手直抖:"姑娘,
我潜去库房找旧账,在梁上暗格里翻到这个。"纸角烧得卷边,勉强认出"三月十六,
打点姑苏漕运使五千两"几个字。我捏着纸角,指腹蹭过焦痕——漕运使的例钱该走公中账,
这五千两却没记在侯府明账上。"夫人这些年贪的,怕不止这点。
"我把纸页塞进妆匣最底层,"往后你每日寅时去库房,专找带火漆印的旧册。
"第二日跟张妈妈学管中馈,我专挑绣房的账册翻。
张妈妈打了个哈欠:"不过是各房裁衣裳的例钱,有什么好看的?"我翻到第三本,
指尖顿住。七月初七那页写着"三等丫鬟春杏月例三百文",可春杏上个月已坠井死了,
还是我在井边见过的白棺。再往后翻,"厨娘阿菊"、"马夫老周",
都是半年前就没了的人。"张妈妈。"我合上账册,"这些人都领了半年月例?
"她脸色一白:"许是...下人们没及时报丧。""那便劳烦妈妈明日带儿媳去各房核人。
"我笑了笑,"若是弄错了,倒显得侯府刻薄。"张妈妈走后,我摸出袖中抄好的假账,
塞进碧桃手里:"藏在西跨院老槐树下,用蜡纸包三层。"第三日辰时,
我在回廊撞着个抱包袱的小丫鬟。她膝盖一弯要跪,
包袱"啪"地摔在地上——里头滚出半块桂花糕,还有支银簪。"春枝?
"我认出是厨房的二等丫鬟,"偷东西?"她眼泪"唰"地掉下来:"姑娘饶命!
我娘病了要抓药,实在没法子..."我蹲下身替她捡银簪:"十两银子够抓药么?
"她猛地抬头,睫毛上挂着泪:"姑娘?""替我办件事。"我把银簪塞回她手里,
"每月初一、十五,你去太医院门口转,记清哪个大夫进了侯府后门。"她攥紧银簪,
指甲掐进掌心:"春枝知道了!对了...姑娘可听过前儿个没了的柳姨娘?
"我心尖一跳:"柳姨娘?""她原是侯爷最宠的,怀了五个月的身子。"她压低声音,
"那天突然说心口疼,夫人派了自己的大夫去瞧,喝了药就没气了。
"我捏着帕子的手发紧:"那大夫叫什么?""王...王济安。"她打了个寒颤,
"是夫人的远房表舅。"夜风卷着桂花香扑进来时,碧桃端着药碗进来:"姑娘,
这是夫人让送的安神汤。"我盯着碗里浮着的枸杞,突然想起昨夜萧景珩咳血的帕子。
他腕上那道旧疤,倒像极了被人用刀割的——侯府的药,怕也不只是治咳这么简单。
"搁着吧。"我摸了摸妆匣,里面躺着半页焦账、一本假册,还有春枝的秘密。王氏的算盘,
该翻个底朝天了。3药碗里的玄机,是他递来的合作信第二日卯时,我把碧桃拽到耳房。
“昨儿那碗安神汤,你端来前可碰过?”“没。”她摇头,“张妈妈亲自从厨房端来的。
”我扯下腕上银镯塞给她:“去药房。找老周头,就说我要讨两味安胎药,趁机翻他药柜。
”碧桃走后,我盯着妆匣里半页焦账发怔——柳姨娘的死、春杏的假账、萧景珩咳血的帕子,
全像线头似的缠成一团。辰时三刻,碧桃攥着半片干花瓣冲进屋,额角挂着汗:“姑娘你看!
老周头药柜最里层,有包寒水莲!”我捏起那片花瓣,指尖发颤。寒水莲性大寒,
常人服三剂便伤元气,何况萧景珩这病秧子?王氏这是要他的命。“把药房位置画给我。
”我抄起剪子铰下一缕头发,“今夜子时,跟我去换药渣。”夜露沾湿裙角时,
我和碧桃缩在药房后窗。老周头的呼噜声隔着窗纸传来,药炉还冒着热气,
药渣堆在青石地上泛着黑。我蹲下身,用帕子包起半捧药渣,
又从袖中摸出提前备的普通药渣倒进去。碧桃举着灯笼照路,影子在墙上晃成一团。“走。
”我把帕子塞进怀里,“明日张妈妈来收药渣,定看不出破绽。”第三日巳时,
我捧着茶盏去萧景珩院子。赵嬷嬷掀开门帘:“夫人说少夫人今日不必请安。
”“我找侯爷说私事。”我把茶盏往她手里一塞,抬脚跨进门。他靠在软枕上,
脸色比昨日更白,腕上那道旧疤在素色中衣下若隐若现。“侯爷可知,
你母亲在你药里加了寒水莲?”我直截了当。他眼尾微挑:“你查的?”“她想你早死,
好立旁支嗣子。”我摸出帕子,半片寒水莲落在案上,“这是从药房偷的,
还有换下来的药渣。”他盯着花瓣看了半刻,突然笑了:“所以你要帮我?
”“我要林家的债,你要侯府的权。”我攥紧袖中帕子,“我帮你坐实王氏的罪,
你帮我讨回十万两。”他指节叩了叩案几:“凭什么信你?”“凭我比王氏更想活。
”我扯出妆匣里的假账,“她私吞公产、谋害柳姨娘的证据,我都攒着。
”他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帕子上洇开血点。我没动,盯着他发红的眼尾——那不是病气,
是狠劲。“成交。”他擦了擦嘴,“但我要你今日就把证据给我。”“先立字据。
”我后退半步,“你写承诺书,我便交证据。”他盯着我看了许久,
突然招手让赵嬷嬷拿笔墨。“萧景珩立誓,夺回侯府之日,还林家十万两,封林晚昭为嫡妻。
”墨迹未干,他把纸推过来,“可满意?”我摸了摸纸角,温度还在。“碧桃。
”我喊了一声,陪嫁丫鬟从门外闪进来,把藏在老槐树下的蜡纸包放在案上,
“这是半年假账,这是柳姨娘的药方,这是春枝记的大夫进出记录。”萧景珩翻了两页,
抬头时眼里有光:“今夜赵嬷嬷会把信送你房里。”我起身要走,他突然说:“林晚昭,
你比我想的更狠。”我没回头,只把承诺书攥进掌心。夜里碧桃敲窗:“赵嬷嬷来了。
”老嬷嬷递来个檀木匣,压低声音:“侯爷说,这是凭证。”我打开匣子,
那封承诺书躺在红绸上,墨迹已经干透。窗外夜风卷起落叶,扑在窗纸上沙沙响。
妆匣里半页焦账被风掀起一角,映着烛火像团将燃的火。我把匣子塞进妆匣最底层,
指尖触到那半片寒水莲。王氏的算盘,该碎了。夜风微凉,我望着窗外渐浓的夜色,
掌心的承诺书被攥出褶皱。这场局,我总算有了自己的棋子。4大夫人的寿礼,
暗藏杀机的局我攥着萧景珩的承诺书在枕下躺了半宿,第二日天刚亮就掀了被子。
碧桃端着洗脸水进来时,我正对着铜镜理鬓角:“去回大夫人,就说我要替她操办四十大寿。
”碧桃手一抖,帕子掉进铜盆:“夫人前日还说要自己管账……”“她不想。”我抹了把脸,
水珠顺着下巴滴在月白衫子上,“可周尚书家的夫人、李将军的继室,
这两日都要带着礼来贺寿。她若推了我,传出去是嫌新妇不中用——侯府的体面,
比她那点算计金贵。”碧桃眨眨眼,把帕子拧干递过来:“我这就去。
”王氏的院子飘着沉水香。我跨门槛时,她正捏着串檀木佛珠,见我进来,
眼皮都没抬:“新妇管家,倒孝心可嘉。”“儿媳想着,大夫人这些年操持侯府辛苦,
该歇两日。”我福了福身,“就是……怕自己生手,得请大夫人派个嬷嬷帮衬。”她抬眼,
佛珠在指尖转得更快:“春杏,你跟过去。”春杏是她身边最得用的嬷嬷,四十来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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