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刚破晓。
王川就从酣睡中醒来,随后便迫不及待地闪身进入了空间。
眼前的景象让他震惊的张大了嘴巴。
昨日移栽的百株青麦,此刻已披上金灿灿的外衣,沉甸甸的麦穗低垂,每一粒都饱满得仿佛要撑破麦壳,在亮光下泛着诱人的光泽。
不远处,山药藤蔓肆意攀爬,三根粗壮的山药从泥土中探出头,墨绿的叶片在静谧中轻轻摇曳。
“**!一天就能成熟?而且品质还这么高?这……这难道是传说中的灵田?”
王川狠狠掐了自己一把,直到感觉到疼痛,才确信这不是梦境。
摘下一麦穗放入口中,浓郁的麦香在舌尖绽放,随着不停的咀嚼,一股暖流顺着喉咙滑入腹中,四肢百骸都被暖意包裹。
王川眼睛明亮的吓人,狂喜过后,理智重新占据上风。
怀璧其罪的道理他懂,这种宝贝粮食只能自己偷摸着吃,绝不能流落出去,否则定会招来杀身之祸。
回到茅草屋,平复了一下激动的心情,王川装作若无其事地走出茅草屋。
此时天色刚亮,王家其他人还没起床。
他轻车熟路地来到后院存放农具的角落,小心的扒开破筐烂篓,终于翻出一把锈迹斑斑的镰刀和一把缺角的锄头。
又顺手拿了块磨刀石,这才匆匆返回屋内。
插上门栓,顶上木棍,他再次踏入空间,随后便迫不及待的开始磨起了镰刀……
另一边。
由于昨日太累,王河等人直到日上三竿才懒洋洋地爬起来。
三月的太阳已然毒辣,在王有福两口子的不停催促下。
老三夫妻和大嫂崔氏,一直磨蹭到将近中午,才再次带着两个女娃一起出了门。
一路上,村民们看着他们姗姗来迟的懒货模样,纷纷投来鄙夷的目光,连寒暄都懒得敷衍。
日头越升越高,田间的劳作愈发难熬。
崔氏的粗布衣衫早被汗水浸透,每拔起一把杂草,手臂都止不住地颤抖。
马氏的喉咙干得几乎要冒烟,汗水顺着下巴滴落在泥土里。
江映月和江盼娣的小手被麦芒划出道道血痕,却只能咬着嘴唇继续干活。
老三王河更是狼狈,腰弯得像张满弓,眼前阵阵发黑,仿佛下一秒就要栽倒在地。
王家灶房内,张氏脸上满是恶毒,嘴里还不停小声咒骂着:
“老二这黑心肝的,身体都好的差不多了,还不滚去地里干活,真是个十足的懒货。
吃鸡蛋的时候,竟然连让都不让一下,真真是个没良心的。”
“生他养她几十年,还不如养条狗,狗见到主人还知道摇尾讨好,他倒好……”
张氏说着,便将目光投到刚熬好的肉汤上。
鬼鬼祟祟的朝外看一眼,趁没人注意,朝汤里啐了几口,搅合几下,这才扯着嗓子喊叫起来。
“好吃懒做的东西,肉汤好了,赶紧滚来吃。”
没多一会,王川来到灶房。
先瞥了眼张氏,随后一言不发的端起肉汤便来到了院子外。
“哗”的一下,倒进路边一处长满倒刺的棘丛里。
跟来的张氏气急败坏:“逆子啊,这肉汤足足花了八文,你就这样给倒掉了?你可真是个败家子!”
王川回怼:“肉汤是给我喝的,我想喝就喝,想倒就倒,有问题吗?”
张氏气的脸都紫了:“你肉汤都喝了三天了,从明日起,不给你做了。”
无所谓的耸耸肩,他有了灵田种出的极品小麦和山药,营养更好,这肉汤他还真的不稀罕。
不过嘛,来而不往非礼也,必须得给张氏一些惊喜。
想到这些,王川家都没回,直接晃晃悠悠的朝着山脚而去,气的张氏直跺脚。
太阳渐渐落山。
王河等人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家,简单洗漱一番,饭都没吃倒头便睡。
夜幕降临,老王家的院子陷入一片寂静,只有此起彼伏的鼾声在夜空中回荡。
子时刚过,王川悄悄起身,手里捏着一只好不容易抓到的大蝎子。
他蹑手蹑脚地摸到主屋门口,将蝎子顺着门缝轻轻扔进去,随后撒了泡尿,返回屋子继续睡觉。
半个时辰后,一声凄厉的惨叫划破夜空。
“啊!疼死我了!有蝎子!快来人啊!”张氏杀猪般的叫声震得房梁直颤。
王有福被踹醒时还迷迷糊糊攥着旱烟,被张氏连抓带挠地拖下了床。
“当家的,快去找郎中来!毒蝎子蛰在我大腿根了!”
王有福还没完全清醒,一脸茫然:“老婆子,你胡说啥?现在才三月,哪来的蝎子?”
“好端端的,我骗你不成?娘呀,疼死我了,赶紧去请郎中。”张氏疼得在炕上直打滚。
王有福撇了撇嘴:“没啥大事,不就是被蝎子蛰一下吗,过一会儿也就不疼了。”
王河等人听到动静赶来查看,油灯亮起的瞬间,一只背钩大蝎子正快速往屋外逃窜。
众人脸色骤变,王有福眼疾手快,飞奔过去一脚踩下。
随着“啪叽”一声,他才突然想起,自己好像没穿鞋。
下一秒,一股钻心的疼痛从脚底板传来,饶是他这么个四十多岁的老头子,都疼的捂住脚,哇哇直叫。
“疼……快,快去请郎中。”
王河几人对视一眼,开始好生劝慰:
“爹呀,没啥大事,不就是被蝎子蛰一下吗,过一会儿也就不疼了。
再说这黑灯瞎火的,郎中也不一定来。”
王有福疼得额头上豆大的汗珠直往下掉,闻言怒道:“放你娘的屁!老子都快疼死了,还说没事?”
王河两手一摊:“爹,我可没钱请郎中,要不你把藏银子的地方告诉我?我拿了银子就去找郎中。”
王有福闻言一僵,这个秘密可是他的命根子,说什么也不能透露。
万一这老小子将自己藏的银子偷光,后悔可就晚了。
想到这些,他只好强忍着剧痛,咬着牙不再说话。
张氏躺在炕上,疼得直哼哼,还不忘火上浇油:“肯定是老二那个畜生干的!昨天有隐翅虫,今天有大蝎子?哪有这么巧的事?”
王有福顿时回过神来,对啊,往年三月连个毒虫影子都见不着,偏偏这两天接二连三出事?
他也顾不得脚疼了,拿起旱烟杆,在老三的搀扶下,单脚蹦跳到王川屋门口,砰砰砰的砸起了门。
王川慢悠悠打开门,表情轻松:“大半夜的,鬼闹什么?”
王有福举着旱烟锅子直指对方鼻尖,“你个畜生!老实交代,这隐翅虫和蝎子是不是你扔我们屋的?”
王川掏了掏耳朵:“你说啥?什么大蝎子?”
“装!接着装!昨天隐翅虫,今天大蝎子,怎么偏偏都让我们给赶上了?”
王有福气得浑身发抖,脚底传来的刺痛却突然加剧,身子一晃差点栽倒,老三王河慌忙扶住。
张氏也被搀着挪到门口,手指着王川破口大骂:
“畜生啊!肯定是你记恨爹娘,故意拿毒虫害我们!等天亮就报官,把你这杀千刀的送去大牢!”
王川面色冷下来,“你们发什么疯?昨日闹的还不够,今夜还要接着闹?
报官!天一亮就去报官!你们要不报就是孙子!”
王有福气的直翻白眼:“逆子啊,你这个逆子……”
王川冷笑,猛地关上屋门。
他知道,只要老大还想参加科举,这家人就不敢把事情闹大。
这场毒虫闹剧,不过是他为分家耍的手段。
一是为解恨,二则是逼他们尽早做出决断。
有了灵田相助,他已经不再惧怕独立谋生。
只等这场风波平息,便能开启属于自己的新生活。
小说《被全家吸血后,我在古代开挂种田》 第8章 试读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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