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小说库 > 言情 > 王爷的白月光上吊后 > 王爷的白月光上吊后精选章节
我叫江见月,是靖安王沈行舟明媒正娶的王妃。可整个上京城都知道,
我只是个占了位置的可怜虫。王爷的心尖尖,是他青梅竹马的白月光,柳扶烟。
而我嫁入王府五年,守了五年活寡,成了全城的笑话。直到昨天,
柳扶烟在王府后花园那棵歪脖子老海棠树上,用一根白绫,把自己吊死了。消息传来的时候,
我正在喝一碗凉透了的莲子羹。勺子“哐当”一声掉进碗里,溅了我一身汤水。“王妃!
柳姑娘…柳姑娘她…没了!”小丫鬟春桃跑得上气不接下气,脸白得像纸。我愣了一瞬,
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酸?苦?好像都有一点,但更多的是茫然。“知道了。
”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干巴巴的,“王爷呢?”“王爷…王爷抱着柳姑娘的尸身,
在扶风院里坐了一天一夜了,水米未进…谁劝都没用…”春桃的声音带着哭腔,
更多的是恐惧。我站起身,走到窗边。暮春的风带着残花的味道吹进来,有点凉。扶风院,
那是王府里除了主院外最精致、离沈行舟书房最近的院子。柳扶烟住进去那天,
沈行舟亲自题的字。他把她捧在手心五年,如今,她死了。用一根白绫,
死在了我们三个人的僵局里。五年前,我爹江侍郎在朝堂上立了个不大不小的功劳,
先帝龙心大悦,问他要什么赏赐。我爹那个耿直的老头子,不知怎么脑子一抽,
大概是觉得自家女儿嫁不出去,竟当庭跪请:“求陛下为小女江见月赐婚靖安王!
”满朝寂静。谁不知道靖安王沈行舟和柳太傅家的嫡女柳扶烟情投意合?
只是柳扶烟身子骨弱,三天两头病着,婚事才耽搁下来。先帝大概也觉得有点为难,
但金口玉言已开,只好看向当时还是皇子的沈行舟。沈行舟一身蟒袍,立在阶下,面沉如水。
他抬眼扫过跪在地上的我爹,那眼神,像淬了冰的刀子,冷得吓人。最终,薄唇轻启,
吐出两个字:“臣,遵旨。”那两个字,砸碎了他和柳扶烟的未来,也砸碎了我的一生。
新婚夜,红烛高燃。我穿着沉重华丽的嫁衣,顶着沉甸甸的凤冠,
坐在铺满花生红枣的喜床上,等我的夫君。从月上中天,等到烛泪堆满烛台,
等到窗外天色泛白。他没来。第二天,府里的老管家告诉我,王爷昨夜在书房处理紧急公务,
歇下了。第三天,他离京办差去了。这一去,就是三个月。
我像个客人一样住在这偌大的王府里,守着王妃的空名头,成了上京城里最大的笑话。
三个月后他回来,第一件事,就是让人把紧邻他书房的扶风院收拾出来,
用最名贵的紫檀木家具,最柔软的云锦帐幔,最精巧的摆设。然后,亲自把柳扶烟接了进来。
他牵着柳扶烟的手,从王府大门一路走进扶风院。柳扶烟一身素白衣裙,弱柳扶风,
面色苍白,眼底含着一层水光,楚楚可怜地依偎在他身边。沈行舟小心翼翼地护着她,
生怕一阵风就能把她吹倒。那是我第一次近距离看清柳扶烟,确实很美,
像一尊易碎的琉璃美人灯。她也看到了站在廊下的我,怯生生地往沈行舟身后躲了躲。
沈行舟的目光终于落在我身上,只有一瞬,冰冷,厌恶,像是在看什么碍眼的脏东西。
“以后,扶烟就住在这里。”他的声音没什么温度,是对管家说的,也是对我说的,
“她身子不好,需要静养,闲杂人等,无事不得靠近扶风院,免得惊扰了她。
”“闲杂人等”,自然包括我这个正牌王妃。从那天起,王府有了两个女主人。
一个是他心尖上的白月光,住在离他最近的地方,锦衣玉食,被无数下人精心伺候着,
他日日探望,嘘寒问暖。一个是他名义上的王妃,住在王府最深处偏僻的“清秋阁”,
无人问津,形同虚设。五年。整整五年。我看着他为柳扶烟搜罗天下名医,寻找珍稀药材。
看着他因为柳扶烟咳了一声就雷霆震怒,杖责伺候不周的下人。
看着他抱着病弱的柳扶烟在花园里赏月,低声细语,温柔得能滴出水来。而我,
像一抹透明的影子,活在他们恩爱的缝隙里。府里的下人,惯会看人下菜碟。王妃的份例?
克扣是常事。王妃的吩咐?能拖就拖。王妃的面子?那是什么东西?就连街上的三岁小孩,
都能编出顺口溜嘲笑我:“江家女,脸皮厚,抢人夫婿不知羞。王爷厌,柳娘怜,
空占正位守空楼。”我的存在,就是一场彻头彻尾的闹剧,一个天大的讽刺。柳扶烟的死讯,
像一块巨石砸进死水,王府上下,一片愁云惨雾。沈行舟把自己关在扶风院,
守着柳扶烟的尸身,谁也不见。直到第三天傍晚,他才终于踏出扶风院的门。
夕阳的余晖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他穿着一身素白,
眼底是浓得化不开的悲痛和……一片骇人的猩红。他径直走向我的清秋阁。
院门被他一脚踹开,发出巨大的声响。我正在窗边修剪一盆半枯的茉莉,手一抖,
剪刀差点掉在地上。他几步就跨到我面前,带着一身阴冷的戾气。“江见月!
”他的声音嘶哑,像被砂纸磨过,每一个字都淬着冰冷的恨意,“是你!是你逼死了她!
”我看着他布满血丝的眼睛,那里面翻涌的恨意几乎要将我吞噬。心口猛地一缩,
但更多的是一种荒谬的可笑感。“王爷何出此言?”我放下剪刀,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平静。
“何出此言?”他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猛地俯身,一把攥住我的手腕,
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我的骨头,“扶烟临死前留下的遗书,写得清清楚楚!她说,
在这王府五年,日日看着本王与你做夫妻,心如刀绞!她说,你贵为王妃,
却处处容不下她一个孤女!她说,她已病入膏肓,只求一死,成全你我!”他越说越激动,
胸膛剧烈起伏,攥着我手腕的手也越发用力,疼得我冷汗瞬间就冒了出来。“成全你我?
”我忍着痛,嗤笑出声,眼泪却不受控制地涌了上来,“沈行舟,你摸着良心问问自己,
这五年,我何曾有过半分‘王妃’的体面?我又何曾主动去找过柳扶烟一次麻烦?
我连靠近扶风院的资格都没有!我容不下她?我拿什么容不下她?
用我这一身被你践踏到泥里的尊严吗?!”我的质问,像投入寒潭的石子,
激不起他眼中半点波澜。只有那刻骨的恨意,越来越浓。“狡辩!”他猛地将我甩开,
我踉跄几步,撞在身后的花架上,那盆本就半枯的茉莉“哐当”一声摔在地上,泥土四溅,
残花零落。“若非你父亲强求赐婚,若非你占着这正妃之位不肯让,扶烟何至于委曲求全,
抑郁成疾?她那般柔弱善良,若不是被你逼到绝境,怎会选择自缢?!”他指着我的鼻子,
字字诛心,“江见月,你就是杀死扶烟的凶手!你手上沾着她的血!”凶手?
这两个字像淬了毒的针,狠狠扎进我心里最痛的地方。五年隐忍,五年委屈求全,换来的,
竟是“凶手”的罪名!“沈行舟!”我扶着花架站起来,浑身都在发抖,不是因为害怕,
而是因为愤怒和一种彻骨的悲凉,“你瞎了吗?!你只看到她柔弱可怜,看到她的遗书!
你可曾睁开眼睛看看我?!看看这清秋阁像个冷宫!看看这府里的下人如何轻贱我!
看看这上京城的人如何嘲笑我!我才是那个被你娶进来,
又像垃圾一样丢在这里不管不顾五年的人!”我指着地上摔碎的茉莉,
声音嘶哑:“你看这盆花!它死了,是我没伺候好吗?是它自己不想活了吗?不!
是它在这不见天日的角落里,得不到一点光,一点水,活活枯死的!沈行舟,你告诉我,
我和它,有什么区别?!”我看着他,眼泪终于决堤,却不是因为软弱,
而是为这荒唐的五年,为我自己不值!“我占着位置不肯让?好!好!好!”我抹了一把脸,
泪水混着屈辱,滚烫地灼烧着皮肤,“我成全你!我江见月今日就自请下堂!
求王爷赐我一纸休书!从此桥归桥,路归路!我绝不碍你王爷的眼!
也绝不玷污你心上人的轮回路!”吼出这几句话,几乎用尽了我全身的力气。胸口剧烈起伏,
眼前阵阵发黑。我以为他会暴怒,会立刻写下休书扔到我脸上。然而,他没有。
他脸上的暴怒和恨意,在听到“休书”两个字时,诡异地凝滞了一瞬。
那双猩红的眸子死死盯着我,像在审视,又像是在酝酿一场更可怕的风暴。“休书?
”他缓缓地,一字一顿地重复,嘴角勾起一抹残忍又冰冷的弧度,“你想得美!
”我的心猛地一沉。“逼死了本王心爱之人,就想拍拍**一走了之?江见月,
这世上哪有这么便宜的事!”他一步步逼近,高大的身影带着沉重的压迫感,
将我完全笼罩在他的阴影之下。“扶烟死了,孤零零地躺在冰冷的棺材里。你,
”他冰冷的手指抬起我的下巴,迫使我看着他眼中翻滚的、近乎疯狂的恨意,
“作为‘凶手’,难道不该去她灵前,日夜忏悔,赎清你的罪孽吗?”赎罪?
去柳扶烟的灵前?我浑身冰凉,难以置信地看着他。“王爷…你疯了?”“疯?
”他低低地笑了,那笑声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瘆人,“对,我是疯了。扶烟死了,
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但在下地狱之前,江见月,我要你陪着我,一起给扶烟偿命!
”他猛地松开我的下巴,对着门外厉喝:“来人!”几个膀大腰圆的婆子立刻冲了进来,
垂首听命。“把王妃‘请’到扶风院!在柳姑娘灵前设一张蒲团!从今日起,
王妃日夜跪守灵前,为柳姑娘诵经祈福,忏悔己过!没有本王的命令,不得起身,
不得离开半步!”“沈行舟!你不能这样对我!”我惊恐地挣扎,
却立刻被两个婆子死死架住胳膊,动弹不得。“不能?”他转过身,背对着我,
只留给我一个冰冷决绝的背影,“这王府里,没有本王不能做的事。带走!”扶风院里,
一片素白。柳扶烟的棺椁停在正堂中央,前面点着长明灯,摆着香烛供果。
空气里弥漫着浓重的香烛味和一种死亡特有的阴冷气息。
我被两个婆子毫不留情地按在棺椁正前方的一个蒲团上。膝盖重重磕在冰冷坚硬的地面,
疼得我倒抽一口冷气。“跪好了!王爷吩咐了,要您‘诚心’忏悔!
”一个婆子恶声恶气地说着,还用力按了一下我的肩膀。沈行舟就站在不远处,一身素服,
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一切,像一尊没有感情的石雕。“沈行舟,你这是滥用私刑!
你就不怕王法吗?!”我挣扎着,试图站起来。“王法?”他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
缓步走过来,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眼神像在看一只垂死挣扎的蝼蚁,“本王就是王法。
在这里,本王的话,就是规矩。”他蹲下身,凑近我,声音压得极低,
却字字如刀:“江见月,好好跪着。想想扶烟死前有多痛苦,
想想你那贪心的父亲是如何毁了我们!这都是你们江家欠我的!欠扶烟的!用你的膝盖,
你的痛苦,慢慢还吧。”说完,他站起身,对旁边的婆子冷声道:“看好她。若她敢偷懒,
敢起身,就打断她的腿。”“是,王爷!”婆子们齐声应道,
看向我的眼神充满了鄙夷和幸灾乐祸。沈行舟最后看了我一眼,
那眼神里只有无尽的恨和冰冷,再无其他。他转身,走进了内室,
大概是去守着柳扶烟生前住的屋子了。沉重的灵堂大门在我身后缓缓关上,
隔绝了外面最后一丝光亮。长明灯摇曳的光线,将我的影子拉得扭曲变形,
投在冰冷的棺椁上。那黑沉沉的棺木,像一张择人而噬的巨口,散发着死亡的气息。
我被迫跪在蒲团上,膝盖传来的刺痛和地面的冰冷不断提醒着我此刻的屈辱。
周围安静得可怕,只有蜡烛燃烧偶尔发出的“噼啪”声,还有我自己急促的心跳。
恐惧、愤怒、委屈、绝望……无数种情绪像毒蛇一样啃噬着我的心脏。柳扶烟,
她真的自杀了吗?遗书…真的是控诉我的吗?沈行舟,他怎么能如此不分青红皂白,
如此残忍地对待我?时间一点点流逝。膝盖从刺痛到麻木,再到针扎似的密密麻麻的疼。
腰背僵硬得像块石头。饥饿和寒冷也开始侵袭。看守我的婆子换了一班又一班,
她们坐在门边的椅子上,嗑着瓜子,低声说笑,偶尔投来轻蔑的一瞥。“啧,早知今日,
何必当初?抢了柳姑娘的位置,活该有这下场!”“就是,柳姑娘多好的人啊,温柔和善,
怎么就…唉,都是被逼的…”“王爷可真是重情重义,看这伤心劲儿…这毒妇,跪死都活该!
”那些恶毒的议论,清晰地钻进我的耳朵。我死死咬着下唇,尝到了血腥味。
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用疼痛提醒自己保持清醒。不能倒下。不能如他们的意!不知跪了多久,
天色似乎已经彻底黑透了。灵堂里更加阴冷,寒气从地面钻进骨头缝里。内室的门开了。
沈行舟走了出来。他换了一身更素净的常服,手里端着一个青瓷小碗,
碗里盛着黑乎乎的药汁。他径直走到我面前。“跪了这么久,王妃想必累了。
”他的声音平静无波,却比刚才的暴怒更让人心悸。他把药碗递到我嘴边,
一股浓烈刺鼻的药味直冲鼻腔。“这是本王特意让人熬的参汤,给王妃提提神。喝了吧。
”参汤?我看着那碗黑漆漆、气味诡异的“汤”,心头警铃大作!这绝不是参汤!“我不喝!
”我猛地别开头。“由不得你。”沈行舟的声音陡然转冷。他一手捏住我的下巴,
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我的颌骨,强迫我张开嘴。“唔…放开…”我拼命挣扎,
手脚却被旁边的婆子死死按住。那碗冰冷的、散发着不祥气息的药汁,
被他毫不留情地灌进了我的喉咙!又苦又涩,还带着一股难以言喻的腥气!
“咳咳咳……”我被呛得剧烈咳嗽,眼泪鼻涕一起流。一部分药汁顺着嘴角流下,
打湿了衣襟。“你给我喝了什么?!”我惊恐地瞪着他,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沈行舟松开手,
随手把空碗丢给旁边的婆子。他掏出一方雪白的丝帕,慢条斯理地擦拭着手指,
仿佛刚才碰了什么脏东西。“没什么,”他垂着眼,语气淡漠得可怕,
“只是一点让你‘长记性’的东西。每隔两个时辰,就喂她一碗。”他抬眼,
看着我因恐惧和愤怒而扭曲的脸,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江见月,这才刚刚开始。
扶烟受过的苦,我要你百倍、千倍地尝回来。你最好祈祷自己能撑得久一点,否则,这场戏,
本王一个人唱,多无趣。”说完,他不再看我一眼,转身又回了内室。
留下我跪在冰冷的地上,浑身发冷,胃里那诡异的药汁像毒蛇一样盘踞着。
每隔两个时辰……他不仅要折磨我的身体,还要用毒药,一点一点地摧毁我!绝望,
如同冰冷的海水,瞬间将我淹没。接下来的日子,成了我人生中最黑暗的噩梦。
我被囚禁在柳扶烟的灵堂里,像一个真正的罪人。白天,跪在冰冷的蒲团上,
对着那口黑沉沉的棺椁。膝盖早已失去知觉,青紫一片,肿得吓人。腰背僵硬得无法弯曲。
晚上,依旧跪着,只有后半夜婆子们打瞌睡时,才能稍微蜷缩一下身子,
在坚硬的地上“睡”一会儿,很快又会被粗暴地踢醒。每隔两个时辰,雷打不动,
那碗散发着不祥气息的药汁就会被强行灌进我的喉咙。药效发作时,有时是剧烈的腹痛,
像是肠子被绞断;有时是浑身发冷,
如坠冰窟;有时又是五脏六腑像被烈火灼烧;最可怕的是那种深入骨髓的瘙痒,
仿佛有无数蚂蚁在骨头里钻爬,让人恨不得把皮肉都抓烂!每一次发作,都让我生不如死。
我迅速消瘦下去,眼窝深陷,脸色蜡黄。曾经还算清秀的脸,如今只剩下憔悴和痛苦。
看守我的婆子们,从最初的幸灾乐祸,到后来也渐渐露出了一丝不忍。
但没人敢违抗沈行舟的命令。沈行舟偶尔会出来,像个幽灵一样站在阴影里,
冷冷地看着我痛苦挣扎、呕吐、蜷缩成一团。他的眼神,始终冰冷,
带着一种近乎残忍的审视,像是在欣赏一件由他亲手打造的“艺术品”在痛苦中凋零。
他从不说话,只是看着。那眼神比任何毒打都更让人心寒。有一次,我腹痛如绞,
蜷在地上抽搐,冷汗浸透了单薄的衣衫。一个年轻点的丫鬟大概是实在看不过眼,
偷偷倒了一小杯温水想递给我。“给她喝?”沈行舟冰冷的声音如同鬼魅般响起。
那丫鬟吓得手一抖,水杯“啪”地摔在地上,碎了。“王…王爷…”“谁准你可怜她的?
”沈行舟缓步走过来,一脚踩在那摊水上,碾碎了地上的碎瓷片。“她配吗?”他低头,
看着蜷缩在地上、因痛苦而意识模糊的我,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记住,
在这里,她只配喝本王‘赏’的药。谁敢违令,这就是下场。”他抬起脚,
沾着水和碎瓷的靴底,狠狠地踩在了我撑在地上的手背上!“啊——!
”钻心的剧痛让我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骨头碎裂的声音,清晰地传入我自己的耳中。
“拖下去,杖责二十。”沈行舟面无表情地吩咐,仿佛刚才只是踩死了一只蚂蚁。
丫鬟的哭求声很快被拖远。我痛得几乎晕厥,左手手背一片血肉模糊,
钻心的疼和毒药发作的折磨交织在一起,几乎将我撕裂。沈行舟蹲下身,捏住我的下巴,
强迫我抬起满是冷汗和泪水的脸。“痛吗?”他问,眼神里竟然有一丝奇异的、扭曲的兴奋。
我看着他,恨意如同野火燎原,烧尽了最后一丝恐惧和软弱。“沈…行舟…”我艰难地开口,
声音嘶哑得像破风箱,“你…不得好死…”他笑了。这是我第一次看到他对我笑。那笑容,
在摇曳的烛光下,阴森得如同厉鬼。“不得好死?”他凑近我的耳边,
用只有我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低语道,“放心,黄泉路上,本王会拉着你一起。
扶烟一个人,太孤单了。”说完,他松开我,站起身,像丢开一件垃圾。“给她包扎一下,
别让她这么快就死了。”他吩咐婆子,语气平淡无波。
我的左手被简单粗暴地用布条缠了起来,骨头大概断了,钻心的疼时刻提醒着我他的残忍。
身体和精神的双重折磨,像两座沉重的大山,几乎要将我压垮。每一次毒药发作的痛苦,
都让我在鬼门关前徘徊。支撑我没有倒下的,只有那刻骨的恨意!我不甘心!
我不甘心就这样不明不白地死在这里!死在他和柳扶烟编织的罪名里!柳扶烟的死,
一定有蹊跷!那封所谓的遗书,更是疑点重重!我要活下去!我要查清楚!就算死,
我也要撕下沈行舟这张虚伪残忍的面具,让他付出代价!机会,在一个深夜,
猝不及防地降临了。那天,沈行舟不知为何,深夜离开了王府。
看守我的婆子大概是连日守夜太疲惫,靠在门边,鼾声如雷。毒药刚发作过一轮,
剧烈的呕吐让我浑身脱力。但脑子却异常清醒。我蜷缩在冰冷的角落里,左手依旧疼得钻心。
目光却死死盯着内室——柳扶烟生前居住的房间。灵堂里只有长明灯微弱的光,
内室的门虚掩着,里面一片漆黑。一个疯狂的念头在我脑中滋生:进去看看!柳扶烟死了,
沈行舟封锁了这里,但也许…也许里面会留下什么线索?关于她真正的死因?
关于那封遗书的真伪?强烈的求生欲和恨意压倒了恐惧。我忍着浑身的剧痛和虚弱,
用还能动的右手撑地,一点一点,极其缓慢地,像只虫子一样,朝那扇虚掩的门挪去。
小说《王爷的白月光上吊后》 王爷的白月光上吊后精选章节 试读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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