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腹黑王爷的千层套路 宫雪燕 著
已完结 苏晚晴顾云深苏少卿
小说名称:迷雾神探:腹黑王爷的千层套路主角:苏晚晴,
顾云深小说简介:现代女法医苏晚晴意外穿越,成为大雍王朝大理寺少卿,
左手微颤却不改探案本色。京城疑案频发,她与温文尔雅的靖王顾云深携手,屡破奇案。
然而,随着真相层层揭开,她发现最信任的盟友,竟是隐藏最深的狼。
一场关乎爱恨、正邪的较量,在迷雾重重的古代京城上演。核心元素:女频,悬疑脑洞,
悬疑恋爱,异世穿越,神探,腹黑,破案,马甲小说金句:真相如深渊,凝视过久,
深渊亦会回望你,尤其当深渊披着温柔的伪装。1初临异世,
血色名帖“唔……”苏晚晴在一阵剧烈的头痛中睁开眼,
刺目的阳光让她下意识地眯起了眸子。
鼻尖萦绕着一股浓郁的血腥气和淡淡的檀香混合的古怪味道,让她胃里一阵翻腾。这是哪儿?
她记得自己正在解剖一具高度腐败的巨人观尸体,然后实验室突然断电,备用电源也没启动,
一片漆黑中,她好像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然后……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苏少卿,
您可算醒了!您再不醒,卑职可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一个焦急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苏晚晴费力地转动僵硬的脖颈,映入眼帘的是一张陌生的年轻男子的脸,
他穿着一身藏青色的古代官服,头戴仆头,正一脸关切地看着她。苏少卿?卑职?古代官服?
她猛地坐起身,环顾四周。这是一间古色古香的厅堂,雕花窗棂,红木桌椅,
空气中弥漫着未散尽的血腥味。厅堂正中,赫然躺着一具男尸,身着华贵的锦袍,
胸口一个血窟窿,鲜血染红了地面,形成一幅诡异的图案。“啧,这什么情况?
”苏晚晴下意识地喃喃自语,左手习惯性地想去扶额,却感到一阵轻微的、不受控制的颤抖。
她低头看向自己的手,白皙纤细,却不是她那双常年握解剖刀、指节分明的手。
这具身体……不是她的!“苏少卿,您说什么?”那年轻官员凑近了些,满脸困惑。
苏晚晴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穿越?这种只在小说里看到的情节,
竟然发生在她身上了?她现在是谁?这里是哪里?发生了什么?无数念头在她脑海中翻滚,
就在这时,一股不属于她的记忆如潮水般涌入。原主也叫苏晚晴,
是大雍王朝大理寺最年轻的少卿,也是唯一的女少卿。可惜这位苏少卿空有家世背景,
才学平平,能坐上这个位置,全靠已故太傅父亲的荫庇和当今太后的怜悯。
平日里处理些鸡毛蒜皮的小案子还行,一遇到棘手的大案就束手无策,
甚至还会因为紧张而出错。今天这案子,死者是户部侍郎张远,在自家府邸的书房内遇害。
张侍郎的夫人一早发现,立刻报官。京兆府尹一看死者身份贵重,案情扑朔迷离,
立刻上报大理寺。大理寺卿今日恰好告病,便将这烫手山芋丢给了原主。
原主带着仵作和一众手下赶到现场,一看到那血淋淋的场面,
本就没什么经验的她当场就吓得腿软,加上被几个同僚阴阳怪气地挤兑了几句,
一口气没上来,竟然就这么晕死过去。然后,来自二十一世纪的法医苏晚晴,
就占据了这具身体。“好家伙,这开局可真是……**。”苏晚晴在心里苦笑。
她一个现代法医,突然成了古代的“神探”,还是个业务能力堪忧的草包神探。“苏少卿,
您没事吧?脸色这么难看。”年轻官员,也就是大理寺主簿李显,担忧地问。苏晚晴摆摆手,
努力让自己声音平稳:“无妨,许是刚才有些急火攻心。李主簿,把案情简要与我说说。
”她得尽快进入角色,不然露馅了可就麻烦了。李显松了口气,连忙道:“是。
死者户部侍郎张远,今早辰时三刻(早上7点45分)被其夫人发现死于书房。
书房门窗紧闭,并无强行闯入痕迹。死者心口中刀,一刀毙命。凶器尚未找到。据张夫人说,
张侍郎昨夜在书房处理公务至深夜,她回房歇息,并未察觉异常。”苏晚晴点点头,
目光投向地上的尸体。她忍着左手的微颤,尽量不让人察觉。这个身体的缺陷,
恐怕会成为她日后工作的阻碍。“仵作验尸结果如何?”她问。“仵作初步判断,
死亡时间应该在昨夜子时到丑时之间(晚上11点到凌晨3点)。致命伤为胸口刀伤,
伤口深可见骨,直接刺穿心脏。死者身上并无其他明显外伤或搏斗痕迹。”李显答道。
苏晚晴走到尸体旁,蹲下身子仔细观察。尽管没有现代的勘察工具,
但她多年的法医经验还在。死者双目圆睁,面带惊恐,嘴唇发紫。胸口的伤口边缘整齐,
创口深,角度刁钻,显然是凶手用了极大的力气,并且对人体结构有所了解。
她注意到死者紧握的右拳,小心翼翼地想掰开,却发现他握得极紧。“苏少卿,
这……”李显有些迟疑。“帮忙。”苏晚晴言简意赅。李显和另一个差役上前,
三人合力才将死者的拳头掰开。只见他掌心赫然躺着一张小小的、染血的纸片,
上面用朱砂写着三个字:靖王爷。“靖王爷?!”李显失声惊呼,脸色瞬间煞白,
“这……这怎么可能牵扯到靖王爷?”周围的差役们也都是一脸骇然,窃窃私语声嗡嗡响起。
靖王顾云深,当今圣上的亲弟弟,手握兵权,深得圣心,为人却温文尔雅,素有贤名,
在朝中威望极高。这样一个人物,怎么会和户部侍郎的命案扯上关系?
苏晚晴捏着那张血色名帖,眉头紧锁。这线索来得太直接,太刻意,
倒像是有人故意栽赃陷害。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
一个管家模样的人引着一位身着月白色锦袍的年轻男子走了进来。那男子身形颀长,
面如冠玉,眉眼温润,气质清雅脱俗,行走间自有一股雍容气度。他一进门,
目光便落在苏晚晴和她手中的纸片上,微微蹙了蹙眉。“本王听闻张侍郎府上出了事,
特来探望,不知苏少卿在此查案,有何发现?”男子的声音清朗悦耳,如玉石相击。
李显等人一见来人,慌忙跪下行礼:“参见靖王爷!”苏晚晴也只得跟着行礼,
心中却是一凛。好家伙,说曹操曹操就到。这位,想必就是传说中的靖王顾云深了。
顾云深虚扶一把:“诸位请起,不必多礼。苏少卿,可是查到了什么与本王有关的线索?
”他的目光平静无波,仿佛那张染血的名帖与他毫无干系。苏晚晴站起身,将那纸片递过去,
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专业而冷静:“王爷请看,这是从死者手中发现的。
不知王爷与张侍郎平日可有往来?或是有何过节?”顾云深接过纸片,垂眸看了一眼,
神色不变:“张侍郎乃朝中同僚,偶有公务往来,私交不深,更谈不上过节。这张名帖,
倒是蹊跷。”他顿了顿,看向苏晚晴,“苏少卿认为,此事与本王有关?
”苏晚晴迎上他的目光,那双深邃的眼眸看似温和,却仿佛能洞察人心。她稳了稳心神,
道:“目前尚无定论。王爷的出现,只是让案情多了一种可能。下官职责所在,
定会查明真相,还无辜者清白。
”顾云深唇角微不可察地扬起一抹弧度:“好一个‘还无辜者清白’。苏少卿果然名不虚传。
本王会全力配合大理寺调查。若有需要,苏少卿可随时来靖王府寻本王。”“多谢王爷。
”苏晚晴道。她总觉得这位靖王爷的态度有些微妙,不像是被冤枉的愤怒,
倒像是一种……看戏的从容?正在此时,一个差役匆匆跑进来,禀报道:“苏少卿,王爷,
后院花匠有话说,他说昨夜似乎看到一个黑影从书房方向鬼鬼祟祟地出来,
手里好像还拿着什么东西!”苏晚晴精神一振:“带他过来!”很快,一个穿着粗布衣衫,
皮肤黝黑的老花匠被带了进来。他一见到靖王爷,扑通一声就跪下了,
磕头如捣蒜:“小人参见王爷!小人有罪,小人昨夜起夜,迷迷糊糊好像看到一个人影,
但……但是天太黑,小人没看清是谁啊!”苏晚晴皱眉:“你仔细想想,那人身高体型如何?
穿着什么颜色的衣服?往哪个方向去了?”老花匠努力回忆着:“天太黑了,爷,
小人实在是……哦,对了!那人影好像往……往东边角门去了!他手里提着个长条形的东西,
用布包着,看不清是什么。身高嘛,跟……跟李主簿差不多高。”李显一愣,
随即涨红了脸:“你胡说什么!本官昨夜一直在府中,怎会来此!”苏晚晴打量着李显,
又看了看那老花匠,心中疑窦丛生。这案子,越来越有意思了。她深吸一口气,
空气中那股若有若无的檀香似乎又浓了些。这味道,让她想起前世在解剖室里,
偶尔会点燃的用以祛除异味的檀香。一种莫名的熟悉感和随之而来的轻微眩晕让她晃了晃神,
左手的颤抖似乎也明显了一些。她不动声色地将左手藏于袖中。“李主簿,
你昨夜当真一直在府中?”苏晚晴的目光锐利起来。“自然当真!卑职绝无虚言!
”李显急道。顾云深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嘴角噙着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仿佛一切尽在掌握。
苏晚晴知道,这大雍王朝的京城,从她踏入这个凶案现场开始,
就已经变成了一个巨大的漩涡。而她,一个来自异世的灵魂,带着一个有缺陷的身体,
和一手现代法医知识,被迫卷入了这场充满迷雾的凶案之中。她抬眼看向窗外,
大雍王朝的天空,灰蒙蒙的,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这仅仅是个开始。“来人,
”苏晚晴沉声道,“封锁现场,仔细搜查凶器。李主簿,你暂时留下配合调查。其余人等,
随我回大理寺,整理卷宗。”她顿了顿,目光转向顾云深,“靖王爷,今日多有打扰,
改日下官再登门拜访,详细请教。”“苏少卿客气了,本王随时恭候。”顾云深微微颔首,
依旧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苏晚晴带着人离开张府,心中却无法平静。死者手中的名帖,
花匠模糊的指认,李显慌乱的辩解,还有靖王那深不可测的态度……这一切都像是一团乱麻。
她隐隐感觉到,这张侍郎之死,绝非简单的仇杀或情杀,背后恐怕牵扯着更大的阴谋。
而那张指向靖王的名帖,究竟是真凶的线索,还是一个精心布置的陷阱?
她必须尽快适应这个世界,利用自己的专业知识,拨开重重迷雾,找到真相。
横竖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不闯出个名堂来,岂不是白来这一遭?回到大理寺,
苏晚晴立刻召集了所有参与此案的属官和仵作,详细询问了现场勘查的每一个细节。她发现,
这个时代虽然没有指纹、DNA等高科技手段,
但仵作对于尸表检验和部分毒物检验还是有一定经验的。“伤口,
”苏晚晴在白纸上大致画出心脏的位置和刀口刺入的角度,“从这个角度和深度来看,
凶手必然力气不小,而且对人体构造有一定了解。一刀毙命,干净利落,不像是一时冲动。
”“苏少卿所言极是,”一位年长的老仵作躬身道,“依老朽看,凶手惯用右手,
且身高应在张侍郎之上,才能形成这样的创角。”苏晚晴点点头,
又问:“书房内可有翻动痕迹?财物有无失窃?”“回少卿,
书房内除了打斗(如果有的话)造成的些许凌乱,并无明显翻动痕迹。张府也清点过,
府中财物并无失窃。”一名负责现场勘查的官员答道。“也就是说,基本可以排除劫财杀人。
”苏晚晴沉吟道,“那么,仇杀的可能性就大大增加了。张侍郎平日为人如何?
可有与人结怨?”众人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有的说张侍郎为人方正,有的说他贪财好色,
得罪了不少人。信息杂乱,一时难以分辨真伪。苏晚晴揉了揉太阳穴,原主留下的记忆里,
对这些朝堂之事知之甚少。她现在就像一个盲人摸象,只能一点点拼凑信息。“李主簿那边,
派人盯紧了吗?”她问。“回少卿,已经派了两个得力的人看着他,
只是……李主簿一直喊冤,说要见您。”“让他喊,”苏晚晴冷声道,
“在事情没有查清楚之前,他就是重点怀疑对象之一。对了,张侍郎的社会关系,
尤其是与靖王府的关系,务必查清楚。还有,那名花匠,再仔细盘问,
看看能不能想起更多细节。”“是!”众人领命散去,苏晚晴独自留在签押房内。
她看着桌上堆积如山的卷宗,只觉得头痛欲裂。这大理寺少卿的位置,可真不是那么好坐的。
她下意识地抬起左手,那阵不受控制的微颤依然存在。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原主的记忆里并没有提及这个毛病。难道是穿越的后遗症?这要是被人发现了,
恐怕又会成为别人攻击她的把柄。“啧,真是麻烦。”她低声抱怨了一句。夜色渐深,
苏晚晴依旧在灯下翻阅着卷宗。张侍郎的案子疑点重重,而靖王顾云深这个名字,
像一块巨石压在她心头。直觉告诉她,这个男人,绝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突然,
窗外传来一声极轻微的响动,像是什么东西落地的声音。苏晚晴警觉地抬起头:“谁?
”窗外一片寂静,只有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她皱了皱眉,起身走到窗边,
推开窗户向外望去。院子里空无一人,只有一轮残月挂在墨色的夜空中。是她太紧张了吗?
她正要关窗,眼角余光却瞥见窗台下方的地面上,
似乎有一个小小的东西在月光下反射着微弱的光芒。她心中一动,提着灯笼走了出去。
那是一枚造型奇特的银针,针尾系着一小截黑色的丝线。苏晚晴认得,
这是江湖中人常用的传讯工具。她捡起银针,解下丝线,上面绑着一个小小的纸卷。
展开纸卷,里面只有一行娟秀的小字:“欲知真相,三日后,午时,城西破庙。”没有署名,
没有来由。苏晚晴捏着纸条,心中疑云更重。这是谁给她的?是敌是友?城西破庙,
又会是一个怎样的陷阱?她抬头望向夜空,那轮残月仿佛一只窥探的眼睛,冷冷地注视着她。
这大雍王朝的京城,果然是龙潭虎穴。她将纸条收好,回到屋内,吹熄了灯。黑暗中,
她的眼神却异常明亮。不管前方是刀山火海,她苏晚晴,接招了!2联手探查,
暗流涌动翌日清晨,苏晚晴顶着两个淡淡的黑眼圈出现在大理寺。
昨夜那张神秘的纸条让她思虑了半宿,却依旧毫无头绪。“苏少卿,您来了。”李显一见她,
立刻迎了上来,脸上带着几分憔悴和委屈,“少卿,卑职真的是冤枉的!
那花匠定是老眼昏花看错了!”苏晚晴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是不是冤枉,本官自有判断。
你先将张侍郎府上所有下人的口供,以及张侍郎近半年的行踪记录整理出来给我。”“是,
是!”李显如蒙大赦,忙不迭地去了。虽然苏晚晴没有明说洗脱他的嫌疑,
但至少没有再将他看管起来,这让他看到了一丝希望。苏晚晴回到自己的签押房,
刚坐下不久,就有差役来报:“苏少卿,靖王爷派人送了东西过来。”“哦?拿来看看。
”苏晚晴有些意外。差役呈上一个精致的檀木盒子。苏晚晴打开一看,
里面是一叠整理得井井有条的卷宗,还有一封信。信是顾云深亲笔所书,字迹飘逸俊朗,
内容大致是说他听闻大理寺人手紧张,
特意将自己府中收集的一些关于张侍郎平日言行、人际往来的信息送来,
希望能对案情有所帮助。苏晚晴挑了挑眉,这位靖王爷,还真是“热心”。她翻开那些卷宗,
发现里面的信息确实比大理寺目前掌握的要详细得多,甚至包括张侍郎与哪些官员往来密切,
与哪些人有过龌龊,都记录得清清楚楚。“好家伙,靖王府的情报网,
怕是不比大理寺的差吧。”苏晚晴暗忖。这顾云深,究竟是想撇清自己,
还是想借她的手查出些什么?她仔细研读着顾云深送来的资料,
结合大理寺自己搜集到的线索,渐渐对张侍郎这个人有了更立体的认识。张远,寒门出身,
凭借科举入仕,一路爬到户部侍郎的位置,算得上是励志典范。但他为人贪婪,
暗中收受了不少贿赂,还得罪了一些同僚。此外,他还颇为好色,府中除了正妻,
还有七八房美貌小妾。“情杀?仇杀?还是因财惹祸?
”苏晚晴用毛笔在纸上写下这几个关键词。就在这时,
李显拿着一沓口供走了进来:“苏少卿,这是张府下人的口供,
还有张侍郎近半年的行踪记录。”苏晚晴接过,仔细翻阅起来。下人们的口供大多千篇一律,
都说张侍郎平日深居简出,除了上朝和处理公务,很少外出。案发当晚,也无人察觉异常。
“等等,”苏晚晴的目光停留在其中一份口供上,“这是张侍郎的贴身小厮张三的口供?
”“是的,少卿。”“他说,案发前三日,张侍郎曾秘密去过一次城南的‘醉仙楼’,
并且在那里见了一个神秘人?”苏晚晴问道。李显点头:“是的。张三说,那人斗篷罩头,
看不清样貌,与张侍郎在雅间内谈了约莫一个时辰。张侍郎出来时,脸色很难看,
似乎还很愤怒。”“醉仙楼……”苏晚晴沉吟道,“那是什么地方?
”“是京城最大的一家酒楼,三教九流汇聚之所,也是消息最灵通的地方之一。”李显答道,
“只是,这张侍郎平日素来标榜清廉,很少去那种地方。”“反常即为妖。
”苏晚晴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李主簿,备马,我们去醉仙楼看看。”“现在就去?
”李显有些惊讶。“有问题?”“没、没有!”李显连忙道。不知为何,
他总觉得这位苏少卿和以前不太一样了。以前的苏少卿,遇到案子总是手足无措,瞻前顾后,
而现在的苏少卿,却雷厉风行,眼神中透着一股让人不敢小觑的锐利。醉仙楼果然名不虚传,
雕梁画栋,宾客盈门。苏晚晴和李显一进门,就有机灵的伙计迎了上来。“两位客官里面请!
打尖还是住店?”苏晚晴亮出大理寺的腰牌:“我们是来查案的。三天前,
户部侍郎张远是否来过你们这里?他在哪个雅间见的客?对方是什么人?
”伙计一听是官府查案,不敢怠慢,连忙将他们引荐给掌柜。掌柜的是个年约四旬的胖子,
一脸精明相。听了苏晚晴的来意,他眼珠转了转,笑道:“官爷,张侍郎确实来过小店,
就在三日前。他订的是天字一号雅间。至于他见的什么人……小人就不知道了。
我们做生意的,从不多问客人的私事。”“带我们去天字一号雅间看看。”苏晚晴道。
雅间内陈设雅致,打扫得干干净净,看不出什么异常。苏晚晴仔细勘察了一番,
连窗台和桌底都没放过,却一无所获。“这可就难办了,”李显皱眉道,“时隔三日,
就算有什么线索,恐怕也早就被清理干净了。”苏晚晴没有说话,
她的目光落在墙上挂着的一幅山水画上。那画画的是江南春色,烟雨朦胧,颇有韵味。
她伸出手,轻轻触摸着画卷的边缘。突然,她的指尖感觉到一丝微不可察的异样。
她凝神细看,发现在画卷的右下角,也就是落款的位置,似乎有一小块颜色比周围略深,
像是被什么液体浸透过。她小心翼翼地将画取下,凑到鼻尖闻了闻。
一股极淡的、奇异的香气钻入鼻孔。这香气……很特别,不像是寻常的熏香或花香。
“这是什么味道?”苏晚晴问。李显和掌柜都凑过来闻了闻,皆摇头表示不知。“苏少卿,
这画有什么问题吗?”李显好奇地问。苏晚晴没有回答,她将画卷平铺在桌上,
从随身携带的勘察工具包里(这是她让大理寺工匠连夜赶制的,
里面有一些简易的放大镜、镊子、小毛刷等)取出一枚银针,
轻轻刮了刮那块颜色略深的区域。一些细微的粉末被刮了下来。苏晚晴将粉末收集在白纸上,
仔细观察。“这好像是……某种药材的粉末?”她自言自语道。就在这时,
雅间外传来一阵喧哗声。苏晚晴和李显对视一眼,走了出去。只见楼梯口处,
靖王顾云深正含笑站在那里,他身边还跟着一个身着玄色劲装、神情冷峻的年轻男子。
而与他们对峙的,是几个穿着华服的纨绔子弟,为首一人满脸通红,正指着顾云深破口大骂。
“顾云深,你少得意!别以为你是什么王爷就了不起了!我爹可是吏部尚书!
你敢动我一根汗毛试试!”顾云深依旧是那副风轻云淡的模样,
甚至还带着一丝悲悯:“赵公子,本王只是好心提醒你,令尊为官清廉,
你这般在醉仙楼挥霍无度,怕是会给你父亲惹来麻烦。”“我爹的事不用你管!你算老几啊,
敢教训我?”那赵公子显然是喝多了,口不择言。“放肆!
”顾云深身边的玄衣男子厉喝一声,踏前一步,一股强大的气势散发出来,
压得那几个纨绔子弟不由自主地后退了几步。“啧,好大的官威啊,靖王爷。
”苏晚晴施施然走了过去,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了每个人的耳中。顾云深闻声看来,
见到苏晚晴,眼中闪过一丝讶异,随即笑道:“原来是苏少卿。这么巧,你也在此?
”“本官奉命查案,倒是王爷,似乎雅兴不浅。”苏晚晴意有所指。那赵公子一见苏晚晴,
像是找到了救星,连忙道:“苏少卿,您来得正好!这顾云深仗势欺人,
您可要为我们做主啊!”苏晚晴瞥了他一眼,淡淡道:“本官只管查案,不管闲事。
倒是赵公子,光天化日之下,在酒楼喧哗滋事,成何体统?若是惊扰了其他客人,
本官可要将你带回大理寺问话了。”赵公子气焰一滞,他虽然跋扈,但也知道大理寺的厉害,
不敢再多言,只得悻悻地带着人灰溜溜地走了。“多谢苏少卿解围。”顾云深笑道。
“王爷客气了。举手之劳而已。”苏晚晴不咸不淡地应了一句,随即话锋一转,
“不知王爷今日来此,也是为了查案?”顾云深看了看她手中的画卷,
道:“本王听闻张侍郎生前曾在此密会神秘人,便想来看看有无线索。苏少卿可是有所发现?
”苏晚晴扬了扬手中的画卷:“略有发现。这画上沾染了一种奇特的香气,疑似某种药材。
不知王爷可有见教?”顾云深接过画卷,仔细端详片刻,又凑到鼻尖闻了闻,
眉头微蹙:“这香气……倒像是西域传来的一种名为‘梦回香’的**。此药无色无味,
点燃后吸入少量可使人精神恍惚,产生幻觉,若吸入过量,则会陷入深度昏迷,
甚至危及性命。”“梦回香?”苏晚晴心中一动,“此药罕见吗?”“非常罕见,
且价格昂贵,寻常人根本弄不到。”顾云深道,“而且,
此药多用于一些……见不得光的勾当。”苏晚晴眼神一凛。
如果张侍郎见的神秘人用了梦回香,那他们谈话的内容,恐怕就非同小可了。“王爷可知,
这京城之中,何处能购得此药?”苏晚晴追问。顾云深沉吟片刻,道:“据本王所知,
黑市之中或有流通。但黑市交易隐秘,不易追查。不过……”他话锋一转,
“本王倒是知道有一个人,或许对这种奇药有所了解。”“谁?”“太医院院判,徐太医。
”顾云深缓缓道,“徐太医痴迷医道,尤其对各种偏方奇药颇有研究。
苏少卿若想了解梦回香,不妨去问问他。”苏晚晴点点头:“多谢王爷指点。”她总觉得,
顾云深似乎总能在关键时刻“恰好”提供一些关键线索。这究竟是巧合,还是他刻意为之?
她看了一眼顾云深身边那个一直默不作声的玄衣男子,那人目光锐利如鹰,
身上带着一股生人勿近的冰冷气息。此人,绝非等闲之辈。“这位是?”苏晚晴问。“哦,
忘了介绍。这位是本王的侍卫统领,秦风。”顾云深笑道。秦风对苏晚晴微微颔首,
算是打过招呼,依旧惜字如金。苏晚晴不再多言,带着李显和那幅画,匆匆赶往太医院。
路上,李显忍不住道:“苏少卿,
您说……这靖王爷会不会就是……”“在没有确凿证据之前,不要妄下定论。
”苏晚晴打断他,“不过,这位靖王爷,确实不简单。他提供的线索,太过精准了。
就好像……他早就知道我们会查到什么一样。
”李显听得心惊肉跳:“那……那我们还要相信他吗?
”苏晚晴唇角勾起一抹冷笑:“信与不信,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提供的线索,
是否对我们有用。横竖咱们现在也没别的头绪,不妨顺着他的指引走走看。”到了太医院,
苏晚晴直接找到了徐太医。徐太医是个年过半百的老者,须发皆白,精神矍铄。
听闻苏晚晴的来意,又看了那画卷上的粉末,他果然认出了梦回香。“苏少卿所言不差,
这确是梦回香的粉末。”徐太医捻着胡须道,“此药产自西域大漠深处的一种奇花,
采集和炮制都极为不易,因此十分珍贵。其功效正如靖王所言,能致幻,能催眠。
少量使用可安神助眠,但若剂量掌握不好,便会成为害人的毒药。”“那依徐太医看,
这画上残留的剂量,大概能起到什么效果?”苏晚晴问。徐太医仔细辨认了一番,
道:“从残留的粉末量来看,当时在雅间内点燃的梦回香,剂量应该不小。
足以让一个成年男子在短时间内精神恍惚,意志薄弱,从而吐露一些平日不愿说出的秘密。
”“原来如此。”苏晚晴了然。看来,张侍郎见那个神秘人,是被对方下了套。
对方用梦回香让他吐露了某些秘密,而这些秘密,很可能就是他的催命符。“徐太医,
您可知这京城之中,除了黑市,还有什么人或地方能弄到这梦回香?”苏晚晴又问。
徐太医想了想,道:“老夫听闻,宫中似乎也藏有一些梦回香,乃是早年西域使臣进贡的。
不过,宫中之物,管理极严,寻常人断无可能拿到。”“宫中?”苏晚晴心中一凛。
如果梦回香与宫中有关,那这案子就更复杂了。告别徐太医,
苏晚晴和李显走在回大理寺的路上,两人都心事重重。“苏少卿,现在线索指向了梦回香,
还可能牵扯到宫里,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李显有些茫然。
苏晚晴沉吟道:“先从张侍郎被套取的秘密入手。他一个户部侍郎,
能有什么秘密值得对方如此大费周章?无非是与钱财、账目有关。李主簿,
你立刻派人去户部,调阅张侍郎经手的所有重要账册,尤其是近半年的。
看看有没有什么异常之处。”“是!”“另外,继续追查张侍郎的社会关系,
特别是与他有过节的人。看看谁有动机,谁又有能力弄到梦回香,
并神不知鬼不觉地潜入张府行凶。”“明白!”苏晚晴回到大理寺,刚坐下没多久,
就有差役来报:“苏少卿,张侍郎府上来人了,说是……张夫人在整理夫君遗物时,
发现了一封密信,指名要交给您。”“密信?”苏晚晴精神一振,“快让她进来!”很快,
张夫人被带了进来。她依旧是一身素服,眼圈红肿,神情憔悴。
她将一封用火漆封口的信交给苏晚晴:“苏少卿,这是贱妾在亡夫书房暗格中找到的。
信封上写着‘苏少卿亲启’。贱妾不敢擅自拆阅,特来交给大人。”苏晚晴接过信,
只见信封上果然是原主的名字。她撕开火漆,抽出信纸。信是张侍郎亲笔所书,字迹潦草,
看得出写信之时心情极为不平静。信中写道:“苏少卿,当你看到这封信时,
我或许已经不在人世。我知道你虽然年轻,但为人正直,有太傅之风。有些事,
我不敢对旁人言说,只能托付于你。三日前,我在醉仙楼被奸人所害,
用迷香套取了户部的一桩天大机密。此事关乎国库巨额亏空,牵连甚广,幕后主使势力庞大,
非我一人所能抗衡。我预感大祸临头,故留下此信,希望能为朝廷保留一丝线索。
那幕后主使,与当朝重臣有所勾结,其标志是一枚雕刻着‘玄鸟’图腾的玉佩。
持有此玉佩者,便是他们组织的核心成员。我死不足惜,只求苏少卿能查明真相,
将这些国之蛀虫绳之以法,以慰我九泉之下的冤魂。张远绝笔。”看完信,
苏晚晴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国库巨额亏空!幕后主使!玄鸟图腾玉佩!这张侍郎,
果然是知道了不该知道的秘密,才招来杀身之祸。而他临死前,
竟然将这唯一的线索留给了自己这个“草包”少卿。她抬头看向张夫人:“夫人,这封信,
除了你我,还有谁知道?”张夫人摇头:“贱妾发现后,立刻就送来了,未曾对任何人提起。
”“很好。”苏晚晴点点头,“夫人请放心,张侍郎的冤屈,本官定会查个水落石出。
”送走张夫人,苏晚晴将那封信小心收好。她有一种预感,这封信,将会成为破案的关键。
只是,这个“玄鸟”图腾,她从未听说过。看来,
她需要一个对京城各种势力了如指掌的人来帮忙。她的脑海中,
不由自主地浮现出顾云深那张温文尔雅、却又深不可测的脸。难道,又要去找他?就在这时,
她的左手突然传来一阵比以往更强烈的颤抖,同时,
一股熟悉的檀香混合着血腥味的气息仿佛又在鼻尖萦绕,眼前似乎闪过实验室断电前的黑暗,
和巨人观尸体那狰狞的面容。她猛地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这突如其来的感官冲击。
这具身体的秘密,似乎比她想象的还要多。“苏少卿,您没事吧?”李显不知何时走了进来,
见她脸色苍白,关切地问。苏晚晴睁开眼,摇了摇头:“无妨。户部的账册调来了吗?
”“调来了。卑职粗略看了一下,近半年的账目……似乎没什么问题。”李显有些迟疑地说。
“是没什么问题,还是做得太干净,让人看不出问题?”苏晚晴冷笑一声,“把账册给我,
我亲自看看。”她接过厚厚的一摞账册,开始仔细翻阅。现代法医不仅要懂医学,
还要懂痕迹学、心理学,甚至一些基础的财务知识。她相信,只要是人为做的假账,
就一定能找到破绽。夜色再次降临,大理寺签押房内灯火通明。苏晚晴埋首于账册之中,
时而蹙眉沉思,时而用毛笔在纸上演算着什么。不知过了多久,她终于抬起头,
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找到了!”她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苏少卿,您找到什么了?
”一直守在一旁的李显连忙问。“这些账目,表面上看确实天衣无缝。但是,
如果将其中几笔看似不相干的大额支出,与某些官员的升迁、调任时间联系起来,
就会发现一个有趣的规律。”苏晚晴指着账册上的几处标记,“这些钱,
最终都流向了一个共同的账户——一个以‘玄鸟商号’为名的神秘商号。”“玄鸟商号?
”李显大惊,“莫非……就是张侍郎信中提到的那个‘玄鸟’图腾?”“十有八九。
”苏晚晴点头,“看来,这个玄鸟商号,就是幕后主使用来洗钱和转移赃款的工具。
只要我们能找到这个商号的实际控制人,就能顺藤摸瓜,揪出幕后黑手。”“太好了!
”李显激动不已,“卑职立刻派人去查这个玄鸟商号!”“不,”苏晚晴阻止了他,
“这个玄鸟商号既然能处理如此巨额的赃款,背后势力必然不简单。我们贸然去查,
只会打草惊蛇。此事,还需从长计议。”她看着窗外漆黑的夜色,心中已经有了计较。或许,
小说《腹黑王爷的千层套路》 腹黑王爷的千层套路精选章节 试读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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