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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你认错人了

老公,你认错人了 泡芙和可乐 著

已完结 沈砚辞顾淮舟林晚

更新时间:2025-06-28 14:05:13
以豪门为叙事背景的小说《老公,你认错人了》是您居家旅行必看好文,沈砚辞顾淮舟林晚两位主人公之间的情感纠葛看点十足,作者是享誉全网的大神“泡芙和可乐”,概述为:结婚三周年纪念日。顾淮舟推门进来的时候,带着一身深秋的寒气。我正在笨拙地点缀最后一块提拉米苏,手指沾着可可粉。他看都没看餐桌中央那簇开得正好的香槟玫瑰,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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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结婚三周年纪念日。顾淮舟推门进来的时候,带着一身深秋的寒气。

我正在笨拙地点缀最后一块提拉米苏,手指沾着可可粉。

他看都没看餐桌中央那簇开得正好的香槟玫瑰,也没看我特意换上的新裙子。“签了它。

”一份文件被随意地丢在铺着蕾丝桌布的餐桌上,压瘪了玫瑰的一片花瓣。离婚协议书。

五个加粗的黑体字,像冰锥,猛地扎进我眼里。心脏停跳了一拍,随即是闷闷的钝痛。

又来了。这种熟悉的,被无形大手攥紧的感觉。“为什么?”我的声音听起来很平静,

连自己都惊讶。大概是被他反复无常的冷落和那些若有似无的“前女友”阴影,

磨掉了尖叫的力气。顾淮舟扯松了领带,动作带着一种不耐烦的优雅。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眼神像在看一件不合时宜的摆设。“清婉回来了。”他吐出这个名字,

像吐出一枚珍藏的果核。“明天下午三点的飞机落地。你,”他顿了顿,

视线扫过这间他几乎不怎么踏足的婚房,“明天中午之前,搬出去。”苏清婉。这个名字,

像一个魔咒,横亘在我和顾淮舟短暂的三年婚姻里。他的初恋,他心口的朱砂痣,

他所有午夜梦回时不经意流露出的温柔对象。而我,林晚,

一个在苏清婉出国疗情伤的空窗期,恰好出现的、眉眼有几分相似她的替代品。

多么俗套又精准的定位。“所以,”我舔了舔有些干涩的嘴唇,指尖冰凉,“这三年,

你一直把我当成她?”顾淮舟蹙了蹙眉,似乎觉得我问了个愚蠢至极的问题。“林晚,

认清自己的位置。当初签婚前协议的时候,你就该明白,这段婚姻的本质。”本质?

一份各取所需的冰冷合同。他需要一个名义上的顾太太堵住悠悠众口,安抚家族长辈;而我,

一个家道中落、急需巨款挽救父亲公司的落魄千金,需要他的钱。只是我太蠢,

蠢到把这场交易当了真。在他偶尔流露的、施舍般的温情里,在他醉酒后抱着我,

模糊地喊着“婉婉”时,我竟可悲地试图用自己的体温去暖热一块石头。“位置?

”我轻轻重复,指尖划过冰冷的离婚协议封面,那光滑的触感刺痛了皮肤。“顾先生,

你确定,你一直认清的是我的位置吗?

”顾淮舟显然没听出我话里那点微弱的、即将燎原的火星。他抬手看了看腕表,

那块价值不菲的百达翡丽在灯光下闪着冷硬的光。“我让司机明天十一点来接你。

这房子会转到你名下,另外,协议里给你的补偿足够你下半生衣食无忧。别耍花样,

也别让清婉看到你,惹她不痛快。”他说完,转身就走,仿佛多停留一秒都是浪费。

玄关处传来他穿外套的窸窣声。“顾淮舟。”我叫住他。他脚步顿住,没有回头,

背影挺拔又疏离。“今天是我们结婚三周年纪念日。”我看着桌上那块已经塌陷的提拉米苏,

声音轻得像羽毛。他沉默了两秒,语气毫无波澜:“所以呢?林晚,别太贪心。

”门“咔哒”一声关上。隔绝了他,也隔绝了外面世界的冷风。

巨大的空寂瞬间吞噬了整个空间,只剩下我,和那份躺在玫瑰花瓣上的离婚协议。

(二)一夜未眠。天刚蒙蒙亮,我就起来了。没有眼泪,眼睛干涩得发疼。心口那块地方,

好像被挖空了,只剩下麻木的冷。环顾这间住了三年的“金丝笼”。豪华,冰冷,

没有一丝属于“林晚”的烟火气。顾淮舟喜欢的极简风,空旷得能听见回声。

我的东西少得可怜。几件素色的衣服,几本书,

一个旧相框里装着我和爸妈唯一一张还算体面的全家福——那是在公司破产前拍的。

还有一个小巧的保险箱,藏在衣帽间最角落。里面没什么值钱东西,只有几本厚厚的日记。

从少女时代第一次见到顾淮舟,到后来家逢巨变,再到签下那份屈辱的婚前协议,

最后是这三年婚姻里每一个细碎的、带着卑微期待的瞬间,以及无数次被现实抽打的清醒。

我坐在地板上,背靠着冰冷的衣柜,一页页翻看。那些字迹,从青涩雀跃,到沉重压抑,

再到后来的死寂麻木。原来,我早就知道自己是替身。只是自欺欺人地,

用“也许时间久了会不一样”的幻想,给自己编织了一个牢笼。日记的最后一页,

停留在三个月前。我无意中听到顾淮舟在书房打电话,

声音是我从未听过的温柔缱绻:“……嗯,我知道,婉婉,别怕,我一直在……等你回来,

我们就重新开始。”那一页的纸,被我无意识揉皱过,又抚平,字迹有些模糊。“啪。

”一滴滚烫的东西砸在纸页上,迅速晕开一小团墨迹。我猛地合上日记本,像被烫到一样。

够了。林晚,够了。十一点整,门铃准时响起。顾淮舟的司机老张站在门外,

表情恭敬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怜悯。“太太,顾总吩咐我来帮您搬东西。”“张叔,

”我拉开门,手里只拖着一个不大的行李箱,背着一个旧帆布包,“就这些。

”老张愣了一下,看向我身后空旷的客厅:“这……其他的?”“都不是我的。”我笑了笑,

大概比哭还难看,“走吧。”车子驶离那座华丽冰冷的别墅区,汇入城市的车流。

深秋的阳光透过车窗照进来,暖融融的,我却感觉不到丝毫温度。手机震动了一下。

是顾淮舟发来的短信,言简意赅:【卡里打了三千万。安分点,别出现在清婉面前。

】我盯着那串冰冷的零,又看了看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三千万,

买断我三年的青春、自尊和一场彻头彻尾的笑话。手指在屏幕上悬停片刻,

最终一个字也没回,直接关机。把那张存着巨款的银行卡,塞进了帆布包最深的夹层。

(三)我在靠近城北老城区的地方,租了个一室一厅的小公寓。环境嘈杂,楼道昏暗,

墙壁薄得能听到隔壁小夫妻的吵架声。但这里很便宜,更重要的是,

它让我感觉到一种脚踏实地的真实。我需要工作,

需要一份能养活自己、证明自己存在价值的东西。顶着“顾淮舟前妻”这个头衔,

稍微体面点的工作都不敢要我。投出去的简历石沉大海。最后,

我在一家连锁咖啡馆找到了工作,从最基础的咖啡师做起。每天穿着围裙,

淹没在咖啡豆的香气和顾客的催促声里。日子忙碌又清贫,却意外地平静。

没有顾淮舟阴晴不定的情绪,没有豪宅里令人窒息的空旷和佣人探究的目光,

也没有需要时刻扮演“顾太太”的紧绷感。我开始学着煮好每一杯咖啡,记住熟客的口味,

笨拙地拉出不太完美的花。同事大多是年轻活泼的女孩,

休息时会叽叽喳喳讨论新出的口红色号,或者抱怨某个难缠的客人。我插不上太多话,

但听着,也觉得有股鲜活气。偶尔,会在财经新闻上看到顾淮舟。

他意气风发地出席某个商业峰会,身边站着巧笑倩兮的苏清婉。镜头扫过他们十指紧扣的手,

标题写着“金童玉女,破镜重圆”。心还是会刺一下,但不再像最初那样痛不欲生。

更多是一种麻木的钝感。像一个愈合中的伤口,不去碰它,就还能正常呼吸。

我以为日子会这样平静地滑下去,直到还清欠生活的债,然后一个人慢慢老去。

变故发生在一个下着冷雨的傍晚。我刚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出租屋,手机响了。

一个陌生的本地号码。“喂,您好?”“请问是林晚女士吗?

”对方是一个声音沉稳的中年男人。“我是,您哪位?”“林女士您好,我姓陈,

是信诚律师事务所的律师。很抱歉在这个时间打扰您。

关于您祖父林鹤年先生遗产继承的事情,需要您尽快来律所一趟,办理相关手续。

”我握着手机,愣住了,雨水顺着发梢滴进脖颈,冰凉一片。祖父?遗产?

祖父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记忆里只有一个模糊的、严肃的老人形象。父亲很少提起他,

只隐约知道祖父早年离家,似乎去了海外,后来就杳无音信。父亲公司破产前,

家里境况也不好,从未听说祖父留下什么遗产。“陈律师,您……是不是搞错了?

我祖父林鹤年,去世很多年了。”“不会错的,林女士。我们经过非常严格的确认程序。

林鹤年先生于上月在国外病逝,根据他的遗嘱,您是他唯一的合法继承人。

遗产的具体数额和相关文件,需要您本人亲自来律所签署确认。您看明天上午方便吗?

”陈律师的语气非常专业且肯定。挂了电话,我站在狭小潮湿的客厅里,久久回不过神。

窗外雨声淅沥,敲打着玻璃。一种极其不真实的感觉笼罩了我。祖父?遗产?唯一的继承人?

(四)信诚律师事务所坐落在市中心最昂贵的写字楼顶层。

巨大的落地窗外是繁华的城市天际线,室内是低调奢华的装修。

和我身上洗得发白的旧外套格格不入。陈律师看起来四十多岁,戴着金丝眼镜,一丝不苟。

他请我坐下,递给我一杯温水,然后从保险柜里取出一份厚厚的文件。“林女士,

这是林鹤年先生的遗嘱副本,以及遗产清单的详细说明,请您过目。”我深吸一口气,

翻开那本**精良的文件。遗嘱的表述清晰而简洁。祖父林鹤年,早年在海外打拼,

积累了一笔相当可观的财富。他终身未再娶,也未曾生育其他子女。在生命的最后几年,

他委托了专业的团队寻找国内唯一的血脉——我父亲林振华。然而找到时,

父亲已经因公司破产打击病逝,母亲也随后郁郁而终。于是,这笔庞大的遗产,

顺理成章地落到了我这个唯一的孙女头上。遗产清单上的数字,长到我需要数好几遍零。

那是一个远超顾淮舟给我的离婚补偿金、甚至远超他目前身家的天文数字。

除了庞大的现金资产,还有分布在全球几个重要城市的顶级地段不动产,

以及一些优质公司的股权。我捏着纸张的边缘,指尖冰凉,心跳如擂鼓。“林女士?

”陈律师温和的声音把我从巨大的眩晕感中拉回。“我……我需要做什么?

”我的声音有些干涩。“您需要签署一系列文件,确认接受遗产。另外,

林老先生还为您指定了一位非常资深且值得信赖的财务顾问团队——‘磐石资本’,

负责协助您管理和规划这笔资产。团队的负责人,沈砚辞先生,稍后也会过来与您见面。

”沈砚辞。名字听起来有些耳熟。我还没细想,会客室的门被轻轻敲响。“请进。

”陈律师应道。门开了。一个穿着深灰色高定西装的男人走了进来。身形颀长挺拔,

肩线流畅,剪裁完美的西裤包裹着长腿。他看起来三十岁出头,气质沉稳内敛,

面容是极其俊朗的那种,鼻梁高挺,下颌线条清晰,戴着一副无框眼镜,

镜片后的眼神深邃而沉静,带着一种久居上位的从容。他目光精准地落在我身上,

唇角勾起一抹极淡却令人舒适的弧度,朝我伸出手。“林晚**?你好,我是沈砚辞。

负责打理你祖父留下的资产。”他的声音低沉悦耳,像大提琴的弦音。我有些局促地站起身,

握住了他的手。他的手干燥而温暖,力道适中,带着一种令人安心的力量。“沈先生,你好。

”“不必拘谨,叫我砚辞就好。”他自然地收回手,在陈律师旁边的位置坐下,

姿态优雅放松。“林老先生生前是我的忘年交,也是我事业上重要的引路人。

他临终前最牵挂的就是你。他希望你过得好,活得自由而有尊严。”忘年交?引路人?

祖父的形象,在我心中更加模糊又神秘起来。沈砚辞没有过多寒暄,很快进入了正题。

他带来了详细的资产配置方案和未来规划建议书,条理清晰,逻辑缜密,

用词专业却又不晦涩。他耐心地向我解释每一项内容,语速平稳,目光坦诚,

没有任何因为我之前境遇而产生的轻视或怜悯。“林**,这笔财富是你的,如何使用,

决定权完全在你。”沈砚辞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目光温和而坚定,

“‘磐石’团队只负责提供专业建议和保障资产安全运行。你可以选择继续现在的生活,

也可以选择一种截然不同的生活方式。我们尊重并支持你的一切决定。”截然不同的生活?

我低头看着自己磨旧的帆布包边角,又看了看文件上那串令人眩晕的数字。

顾淮舟冰冷的眼神,苏清婉依偎在他身边的笑脸,咖啡店里日复一日的辛劳,

出租屋里的潮湿阴冷……无数画面在脑海中飞速闪过。最后,

定格在祖父遗嘱末尾那句用加粗字体写的话:“赠吾孙晚晚:望你挣脱枷锁,自在如风。

”枷锁……我缓缓抬起头,看向落地窗外那片辽阔的天空。阳光穿透云层,洒下万道金光。

一股从未有过的力量,从心底深处悄然滋生。“沈先生,”我听到自己的声音响起,

清晰而平稳,带着一种破茧而出的力量感,“我想,我需要改变。”(五)改变,

并非一蹴而就。在沈砚辞极其专业且高效的安排下,一切都在有条不紊地进行。

首先是从那个狭小的出租屋搬出来。

沈砚辞亲自帮我选了几处安保严密、环境清幽的顶级公寓。我最终挑了一个高层大平层,

视野开阔,装修是简洁雅致的现代风。没有顾淮舟别墅那种刻意营造的距离感,

这里温暖、明亮,充满了可能性。搬进去的那天,阳光很好。我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

俯瞰着半个城市的车水马龙。不再是仰视,不再是那个被困在笼中仰望金主的可怜虫。

沈砚辞站在我身边,保持着礼貌的距离。“感觉怎么样?”“像在做梦。”我诚实地回答,

手指轻轻触碰着冰凉的玻璃,“一个……不太敢做的梦。”他笑了笑,

镜片后的目光温和:“习惯就好。林老先生希望你能享受生活。”享受生活?

这个词对我来说太陌生了。沈砚辞没有急于把我推进所谓的“上流社交圈”。

他请来了顶级的形象顾问、礼仪老师,甚至还有心理疏导师。

不是要把我塑造成另一个苏清婉式的名媛,而是帮助我找回被压抑、被忽视多年的自我。

“林**,你的五官比例很好,只是长期缺乏保养和自信。

”形象顾问艾米是个雷厉风行的女人,她挑剔地捏起我一缕干枯的发梢,“基础打好了,

稍加修饰,就是大美人。关键是,你要相信自己配得上最好的一切。

”礼仪老师则更侧重于教我如何在不同的场合得体地表达自己,如何建立从容不迫的气场。

“优雅不是端架子,林**,是由内而外的松弛和对自己存在的确信。

”心理疏导师的谈话最为温和,也最触动我。她引导我回溯那些被压抑的委屈、愤怒和不甘,

让我正视那段失败婚姻的本质,并非源于我不够好,而是源于对方的有眼无珠和情感掠夺。

“林晚,你值得被珍视,值得纯粹的爱。”她温和而坚定地说,“过去的经历是伤痕,

但不是你的烙印。你有能力也有资格,书写全新的篇章。”与此同时,在沈砚辞的引导下,

我开始接触并学习管理那庞大的资产。他并没有把我当成一个什么都不懂的花瓶,

而是耐心地解释复杂的金融术语,分析市场趋势,鼓励我提出自己的看法。“不要怕出错,

林晚。”他常常这样说,“决策权在你,我的责任是确保你在充分知情的基础上做出选择,

并规避风险。财富的意义,在于它能赋予你选择的自由和说‘不’的底气。”他的声音沉稳,

带着一种令人信服的力量。在他身边,我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心。

那是一种与顾淮舟在一起时截然不同的感觉——顾淮舟带来的是高压和不安,

而沈砚辞带来的,是支撑和成长的空间。几个月的时间,

在密集的学习、调整和沈砚辞的陪伴下,悄然流逝。镜子里的那个人,

发生了脱胎换骨的变化。精心护理的皮肤恢复了光泽,干枯的头发变得柔顺有弹性。

艾米为我设计的发型和妆容,恰到好处地突出了我原本清丽温婉的五官,

又增添了几分自信的明艳。量身定制的衣物,剪裁合体,用料考究,不再追求刻意的奢华,

而是衬托出我逐渐沉淀下来的气质。更重要的是眼神。

不再是躲闪、怯懦、带着讨好和小心翼翼。而是平和的,沉静的,

带着一种知道自己是谁、知道自己拥有什么、知道自己要去哪里的笃定。

沈砚辞看着我的变化,眼中流露出毫不掩饰的欣赏。“林晚,你做得很好。

”(六)蜕变后的第一次公开亮相,是在一场规格极高的慈善拍卖晚宴。

主办方是本地历史悠久的艺术基金会,受邀者非富即贵,更看重底蕴和格调。

沈砚辞作为磐石资本的掌舵人,自然是座上宾。而我,作为他的女伴出席。

当沈砚辞的黑色宾利慕尚平稳地停在灯火辉煌的酒店门口时,我深吸了一口气。

手心微微有些汗意。车门被侍者恭敬地拉开。沈砚辞先下车,然后绕到我这边,

绅士地伸出手。我搭上他的手,指尖微凉。他轻轻握了握,传递过来一股沉稳的力量,

低声说:“别紧张,做你自己就好。”我点点头,借着他的力道,姿态优雅地迈出车门。

脚下是柔软的红毯。闪光灯瞬间亮起一片,伴随着记者们压低声音的询问和惊叹。“沈先生,

这位是?”“沈总,这位女士是首次亮相,能介绍一下吗?”沈砚辞没有松开我的手,

只是微微侧身,将我护在身侧稍后的位置,恰到好处地挡住了大部分过于直接的镜头。

他脸上带着得体的微笑,对提问置若罔闻,步伐沉稳地带着我穿过红毯区域,

低声在我耳边说:“不用理会,保持微笑。”他的气息拂过耳廓,带着清冽的松木香气,

奇异地抚平了我最后一丝紧张。步入金碧辉煌的宴会大厅,水晶吊灯的光芒璀璨夺目,

衣香鬓影,觥筹交错。空气里弥漫着高级香水、香槟和鲜花的混合气息。我们一出现,

立刻吸引了不少目光。沈砚辞本就是场中的焦点人物,年轻、英俊、手握重金且背景神秘。

而今晚站在他身边的我,无疑成了新的焦点。我穿着一身沈砚辞帮我挑选的烟灰色真丝长裙。

颜色低调,剪裁却极为精妙,完美勾勒出曲线,裙摆如水般流动。没有繁复的珠宝,

只在颈间点缀了一条设计简约的钻石项链,耳垂上是同系列的耳钉。妆容清淡,

只着重突出了眉眼和好气色。长发松松挽起,几缕碎发慵懒地垂在颊边。简单,

却有种不动声色的高级感。我能感觉到那些目光里的探究、好奇、惊艳,

或许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嫉妒。但我没有像从前那样感到无所适从。沈砚辞教给我的东西,

正在内化成我的铠甲。他带着我,从容地穿梭在人群中。遇到相熟的人,

便自然地介绍:“这位是林晚**。”点到即止,没有多余的背景介绍,却更添神秘。

他的态度温和有礼,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保护姿态。那些探究的目光在他面前,

似乎也收敛了几分。“沈总,林**,幸会。”一个儒雅的中年男人端着酒杯过来寒暄,

是某家跨国银行的亚太区总裁。“王总。”沈砚辞微笑颔首。“林**气质非凡,

以前似乎很少在圈子里见到?”王总的目光带着善意的欣赏。我微微一笑,

按照礼仪老师教的,姿态从容,声音清越:“王总过奖了。之前专注于一些私人的事情,

比较少露面。”回答得滴水不漏,既没露怯,也没透露任何不想说的信息。

沈砚辞看了我一眼,镜片后的目光带着一丝赞许。这种游刃有余的感觉,让我渐渐放松下来。

原来,站到更高的地方,看到的风景真的不一样。那些曾经让我仰望到脖子酸的人,

如今可以平视,甚至需要他们主动来寒暄。就在我渐渐适应这种氛围,

甚至能与人就某件拍卖的艺术品简单交流几句时,宴会厅入口处传来一阵轻微的骚动。

我下意识地抬眼望去。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猛地攥紧。顾淮舟。

他穿着一身笔挺的黑色礼服,身形依旧挺拔出众,面容冷峻。而他臂弯里,紧紧挽着的,

是精心装扮过的苏清婉。她穿着一身耀眼的红色抹胸长裙,妆容精致,笑容甜美,

像一朵盛放的玫瑰,享受着周围人的注目礼。他们,也来了。

(七)顾淮舟的目光锐利地扫过全场,带着惯有的掌控感。

当他的视线触及到我们这个方向时,明显停顿了一下。隔着衣香鬓影和晃动的酒杯,

我清晰地看到了他眼中一闪而过的错愕和……难以置信。他的目光,牢牢地锁定在我脸上。

从震惊,到探究,再到一种复杂的、难以言喻的审视。仿佛在确认,

眼前这个站在沈砚辞身边、光彩照人、气质沉静的女人,

是不是他记忆中那个沉默寡言、总是带着一丝怯懦的林晚。苏清婉显然也看到了我们。

她脸上的甜美笑容僵了一瞬,挽着顾淮舟的手臂下意识地收紧,

看向我的眼神里充满了警惕和毫不掩饰的敌意。空气仿佛凝固了几秒。

沈砚辞第一时间察觉到了我的异样。他不动声色地向前挪了半步,

巧妙地挡住了顾淮舟投来的大部分视线,同时温热的手掌轻轻覆上我微凉的手背。“没事。

”他低声说,声音平稳有力,带着安抚人心的力量,“有我。”这三个字,像一颗定心丸。

我深吸一口气,挺直了背脊。慌乱和刺痛感迅速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奇异的平静,

甚至带着一丝冰冷的审视。我凭什么要躲?该心虚、该难堪的,从来都不是我。

沈砚辞没有理会那边的注视,仿佛他们只是空气。他微微侧头,专注地看着我,

语气自然地带上了几分温柔:“累不累?要不要去那边坐一下,喝点东西?

”他的声音不大不小,恰好能让周围几个竖起耳朵关注这边的人听到。

这份旁若无人的亲昵和维护,比任何言语都更有力。我迎上他的目光,微微一笑,

眼波流转:“好啊,有点渴了。”我的声音恢复了清越,

甚至带上了一丝平时没有的慵懒娇憨。我们旁若无人地走向旁边的休息区,姿态亲昵自然。

我能感觉到,顾淮舟那道目光,一直如芒在背,带着灼人的温度。(八)拍卖环节开始,

气氛变得正式而热烈。我和沈砚辞坐在前排靠边的位置。

他偶尔会低声给我讲解某件拍品的背景和收藏价值,声音低沉悦耳。我认真听着,

偶尔点头回应。在外人看来,我们就像一对默契十足的情侣。

顾淮舟和苏清婉坐在我们斜前方不远。我能看到顾淮舟有些僵硬的侧脸,

以及苏清婉时不时投来的、带着嫉妒和不安的目光。拍卖进行到一半,

一件拍品引起了我的注意。那是一幅尺寸不大的油画。画的是江南水乡,烟雨朦胧的石桥,

桥边一株垂柳,柳枝在风中摇曳。笔触细腻,色彩温润,透着一股宁静悠远的意境。

拍卖师介绍道:“这幅《雨巷柳色》,是已故旅法华人画家林鹤年先生早年的作品。

林老先生晚年画风雄浑,早年此类充满东方韵味的写意小品反而存世稀少,颇具收藏价值。

起拍价,八十万。”林鹤年?!我的心猛地一跳。祖父?这幅画是祖父画的?

沈砚辞显然也愣了一下,他侧头看我,眼神带着询问。我盯着台上那幅画。

画面上的石桥、垂柳,带着一种莫名的熟悉感。记忆深处,仿佛有什么东西被触动了。

“一百二十万。”一个温和的声音响起,是沈砚辞举了牌。“一百五十万。

”另一个方向立刻有人跟进。“两百万。”沈砚辞再次举牌,语气平淡。“两百三十万!

”价格一路攀升。这幅画虽然好,但并非顶尖大师之作,这个价格已经有些虚高了。

场中竞价的声音渐渐稀疏。“两百八十万!”沈砚辞再次开口,带着志在必得的从容。

拍卖师环视全场:“两百八十万!还有没有更高的?两百八十万第一次……”“三百万!

”一个冰冷而熟悉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焦躁,突兀地响起。是顾淮舟!他举着牌子,

没有回头,但紧绷的下颌线显示出他的情绪。全场哗然。三百万,

远远超出了这幅画本身的价值。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顾淮舟身上,又好奇地瞟向我们这边。

苏清婉脸上闪过一丝惊讶和不赞同,轻轻拉了拉顾淮舟的衣袖,低声说着什么。

顾淮舟眉头紧锁,没有理会她。沈砚辞镜片后的眼神微微一冷,正要再次举牌。

我轻轻按住了他的手。他低头看我,带着询问。我迎上他的目光,轻轻摇了摇头。然后,

我转过头,目光平静地看向顾淮舟僵硬的背影。拍卖师的声音响起:“三百万!

顾先生出价三百万!还有没有更高的?三百万第一次……三百万第二次……三百万第三次!

成交!恭喜顾先生!”锤音落定。顾淮舟似乎松了口气,随即又绷得更紧。他没有回头。

沈砚辞看着我,眼神深邃:“为什么不要了?那是你祖父的画。”我收回目光,

看向台上那幅被工作人员小心取下的《雨巷柳色》,微微一笑,

笑容里带着一丝淡淡的嘲讽和释然。“一幅画而已。他花了三百万,买一个心安,

或者买一个他自己也说不清的执念。”我的声音很轻,却很清晰,“随他吧。我祖父留下的,

远不止一幅画。”更重要的是,我不需要用一件物品来证明什么,或者去**谁。

我的存在本身,已经足够让某些人如鲠在喉。沈砚辞看着我,沉默了几秒,

眼中掠过一丝激赏。他反手握住我的手,轻轻捏了捏,低声道:“你说得对。是我着相了。

”(九)晚宴结束,宾客陆续离场。我和沈砚辞走出宴会厅,准备去停车场。

刚走到门口相对僻静的回廊,一个压抑着怒气的声音自身后响起。“林晚!”我脚步一顿,

小说《老公,你认错人了》 老公,你认错人了精选章节 试读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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