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念婵娟寄鸢心,待得来生同赏雪 芒果味的糖果儿 著
已完结 阿婵西芝皇妹
我是大楚最尊贵的二公主,也是她的灭国仇敌。屠西芝城那日,我钟情于她的美貌,
把她带回大楚的公主府成亲。成亲那夜,她冒死都要杀我。皇兄抢走了她,
还与她暗地里合谋,设局让我从云端跌入谷底,成了人人皆可欺的阶下囚。
1正是那年严寒冬日,父皇让我出兵西芝,我遇见了那个让我日后掉了无数眼泪的女人。
那日,火光冲天的西芝皇宫中,那个女人被压在坍塌的梁木下等死。
她有着世间少有的绝佳容颜,那双眸子纯净得像琉璃,不掺杂俗世污浊。
大楚不乏倾国倾城的女子,但与她们相比,她的美却是那般独具一格,
她如同一朵盛放于暗夜下的白玫瑰,周身透出一股不染凡尘的气质。
我一眼就瞧上了这个女人。父皇让我屠城,我杀光了西芝的所有人,唯独留下她的性命。
我决定把她带回大楚,与她成亲。当晚,我的侍女雁歌为西芝女人梳妆,簪花,
换上大红的喜服。戴凤冠着霞帔的西芝女人坐在大楚的公主府里等我。
我独自一人在公主府外喝得酩酊大醉,夜半时分走进张灯结彩的公主府。没错,
我是大楚的二公主。我从小就喜欢女子,父皇知道此事,也曾多次劝我,
但我依旧没法随了俗世的规矩,依旧我行我素。即便这公主府布置得再喜庆,
这终究是一场无人出席的婚礼。我来到婚房,一只手握着酒杯,
一只手迫切地揭开她的红盖头。但当红盖头落下之际,一道冷冽的寒光在我眼前闪过,
一把刀架到我脖颈处。她依然美得不可方物,但那双纯净似琉璃的眼眸里翻涌着杀意。
我并无惧意,语气甚至带着挑衅,“你可知,这殿外都是大楚的将士,杀了我,你也活不了。
”她的唇边扬起惨淡的笑,“我的族人全都被你杀了,我想用这条命为他们报仇,公主殿下,
我不怕死,只怕你死得不够早。”其实,我早已猜到,她不愿跟我。我原以为,
她接受不了与一个女子成亲。但我没想到,这样一个有着纯澈的美丽眼眸,
看上去心思纯良的女人,竟会这般有骨气,有情义,愿在自身不保时豁出性命去报仇。
这女人可当真有意思,这一刻,我对她的好奇与兴趣又添了几分。她见我不语,
眼中杀意更浓。她手中的刀刃一点点深入,我的脖颈很快渗出血来。我扔下手中的酒杯,
殿外传来将士们急促的脚步声。但几乎是同时,她将刀刃迅速划过我的后背,
又撕下她衣服上的一块布,要为我受伤的后背包扎。须臾,皇兄领着将士们冲进我的寝殿。
“这西芝女人的心思实在歹毒,竟行刺皇妹,皇兄这就下令杀了她。”“萧王殿下,
听闻二公主在战场上受了伤,奴婢略懂医理,便擅自为公主包扎伤口。”我笑了笑,
她定是为了活命,才这般做吧。“是啊!皇兄,一整晚她都在照顾我,替我处理伤口,
你放了她吧”“为何我未曾听说过皇妹受伤之事?难道皇妹就这么信任这个西芝女人?
哪怕她利用你?”皇兄起了疑,他那本该显露杀意的目光却似狼般,
贪婪地打量着她的全身上下。她丝毫不顾皇兄的目光,视线停留在殿外跪着的一名老妇身上,
开口道“萧王殿下,我们西芝的女子,素来擅长闺阁秘术,说来羞愧,
今晚是奴婢与公主的大喜之日,奴婢便想着施展秘术取悦公主。可谁知,却造成了这番误会。
”我那好美色的皇兄眼前一亮,当场附和了她的话,又当着我的面把她一把抱起,
就要抬脚离去。我拦下皇兄,“她,我不能给你。”她倚在皇兄的怀里,当着我的面,
主动吻了皇兄。“皇妹,不是皇兄要与你争,而是这西芝女人选择了我。”皇兄抱走了她,
次日一早,我的侍女雁歌告诉我,摇床声在皇兄的寝殿内响了一夜。我笑了笑,
对雁歌说道“她许是想借着皇兄的宠爱,
寻个好时机向我复仇吧”2她理所当然地成了皇兄的宠妃,也成了我日后再也无法忘怀的人。
她与我皇兄夜夜笙歌。她不知,每夜我都像那天的婚礼般,在公主府外喝得烂醉。
父皇五十岁生辰宴,她献上一支相思舞。她舞姿翩跹,那绝代芳华的面容让我再度神往。
一舞毕,父皇问她要何奖赏。她看向了我,对父皇说道“陛下,听闻二公主善煮酒,善舞剑,
儿臣斗胆想求二公主为我舞剑,为我煮酒。”父皇应允了她。皇兄依旧痛快地喝着酒,
手里把玩着玉核桃,仿佛根本不在意她将与我共度一夜。入夜,她走进我的寝殿,
我亲自煮好了槐花酿。“过来,坐我身侧,你不是要杀我吗?我喂你饮下这盏槐花酿,
你与我攀谈一番,我便把命给你,如何?”她那双琉璃般的美眸凝视着我,
我看到她眼中的犹豫与伤感。最终她还是坐了下来,皱着眉,不语,
一双眸子静静地看着窗外。我将那盏槐花酿呈到她唇边。我悄悄拉过她的手,
“不言语我就当你答应了。”她的手好柔软,但掌心却像这冬日的雪般冰凉,
她下意识地想要挣脱开我的手,却被我的手指紧紧捏住。她这才将视线挪到我身上,
语气有些紧张,“二公主殿下,我来这,是想求你帮忙。我想求帮我寻到我二姨。
你屠城那日,二姨她并未在西芝,她自小看着我长大,
如今她是我在世上唯一的亲人了…至于殿下的命,日后我再亲自来取。”我启唇大笑起来,
“求我帮忙,事后却还要杀我,天底下哪有这样好的事,再说,你为何觉得,我会帮你?
”我一把挑起她的下巴,目光戏谑地注视着她,抬手在她那娇艳欲滴的唇上缓缓抚过。
烛火在清冷的空气中跳动着,闪烁着明灭的光芒,更衬得她那张脸愈发的明艳,灵动。
她并未因我冒昧与放肆的举止而表现出反感,反而顺势将我的手揣入她温热的怀里,
琉璃般的眸中透出坚定的情绪,“二公主殿下不是一直想与我成亲吗?若殿下帮我,
我便如殿下所愿”说罢,她蓦的从我另一只手中接过槐花酿,小口啜饮,渐渐地,
酒盏见了底,几滴酒液顺着她的嘴角划落,染湿她衣衫的前襟。“是,皇嫂,
但你已经嫁给了我皇兄。你又当如何兑现你的承诺?”她的眼眸现出几分醺然,
面色泛起一抹潮红,此刻的模样看上去楚楚可人。她歪头,竟径直枕在我的肩头上,
整个身子倚着我。声音听上去委屈得像个受伤的小孩,“二公主殿下二话不说,
就将我掳来大楚,你皇兄又恰好怀疑我,我在这没有朋友亲人,
当时我若不为自己打算…”她的回答正如我所料,但那日以来,
我一直觉得她跟了我皇兄一事,从来都没有像明面上那般简单。我的语气冷了几分,
略带质疑,“你不是说过你不怕死吗?一个不怕死的人,又怎会思虑再三”不知她是醉了,
还是没听见我所言,躺倒在我的腿上,琉璃般的眸子盛满了情丝,
抬手拨弄起我垂落在脸颊间的发丝。我呼吸一顿,心神在方寸之间乱了,
一缕情愫像春风吹拂下湖面荡漾的涟漪般在我的心间弥漫开来。
她的眸子透出的神色像极了一只无辜的小鹿那般,声音带着气恼与委屈,
“二公主殿下非要问个明白吗?殿下既心悦我,为何又不信我?”我突然感到心里生出不忍,
这些时日,我恼她在成亲当日抛下我,选择皇兄。但也许,她这般是因为有她的苦衷。
我心里的疑虑像春日阳光普照下融化的冰雪,逐渐消失殆尽。她捕捉到我脸上现出的愧意,
笑了一声,直起身子,轻轻附在我耳畔,吐气如兰,“殿下,方才我答应你的事,
此刻我就能为你做到。”3她吹灭桌上的烛火,随后又斟了一杯酒。她向我凑过来,
把酒递到我的嘴边,声音很是温柔,“殿下,这次,换我来喂你饮下,
就当作是我们那夜的合欢酒。”她一点点地将杯中的槐花酿倒入我口中,
仿佛生怕我喝得太快,而刻意把酒盏放得平缓。待饮完酒,
我感觉她到柔软的唇瓣轻点我的脸颊,继而又覆上我的唇,她冰凉的指腹触碰着我的耳垂,
霎时间,我的耳垂炙热,染成了粉红。“我知道殿下在想些什么,我与殿下同是女子,
但在我眼中,女子间的情爱并不荒谬。”我由着她拉起我的手,躺在床榻上。帐幔缓缓垂下,
黑暗的一隅只听得见我与她愈显急促的呼吸声。她褪去我的外衫,温软的身子趴在我身上,
与我紧紧相拥。我带着些许羞怯,小声问她“这就是你们西芝女子的房中秘术?
是很合我心意…”她莞尔一笑,“此秘术能使殿下得以开心颜,
我便知足了”我与她陷入意乱情迷的缠绵之中。她的容颜极为好看,
周身萦绕着一股勾魂摄魄的魅力。她的身上有着好闻的香味,
是兰花的幽香混合着槐花酿的味道。这味道使我留恋不已,让我犹如置身奇异仙境。
就在这时,一个嬷嬷朝我房中轻唤,“二公主殿下,我来送些点心与解酒汤。
”嬷嬷不等我回话,便径直走了进来。我正要训斥嬷嬷打搅了我与她的雅兴,
却见她利索地穿上外衫,下床后向嬷嬷吩咐了几句。嬷嬷离开后,她点上烛火,坐回了床边。
正当她与我想要继续方才的温存之时,房外忽然传来皇兄盛怒的声音,“给本王滚出来!
我知道皇妹与你都干了些什么好事,你个水性杨花的西芝妖女!”皇兄气冲冲地闯进我房中,
我穿上外衫,持起剑便要迎上去。可谁料,她竟在皇兄跟前双膝跪地,
战战兢兢地请皇兄恕罪。她根本没做错什么,毕竟,一开始,她便是我带回来的。这次,
无论如何,我都会护她,不会任皇兄肆意地带走我的人。我抬手就要把她从地上拉起。
但不料,皇兄竟当着我的面,扬起手扇在她的脸上。我一时怒极,拔剑指向皇兄。
皇兄微微一怔,口中铮铮有词道,“皇妹染指了你的皇嫂,竟还对我刀剑相向,
父皇最不想看到我们手足相残”皇兄拿父皇来压我,可他不知,
别的事上我都可以为皇兄让步,唯独谁能拥有她这件事,我想自私一点。“皇兄说笑了,
我与她早已成了亲,真要论起来,步步相逼,
夺人所爱的那个人可不是我”我眸子充满了戾色,手中的剑毫不留情地抵在皇兄的肩膀处,
刀锋渐渐穿透他的外衣,瞬间他的肩膀被血染得殷红。疼痛让皇兄闷哼一声,
皇兄大抵是怕我疯起来,真的对他下死手。因而他在身后一挥手,
数十名埋伏在我屋外的士兵手持兵器,进到我房中,将我与她团团围住。
4“恳请二位殿下莫要为臣妾伤了兄妹情分,二公主只是与臣妾闲谈饮酒,并无逾矩。
臣妾斗胆提议,不如二公主殿下向萧王殿下赔上一杯酒,算是化解此番矛盾。
”她的话竟让一向顽固而认死理的皇兄止住了怒火,他冷眼看我,道“罢了,皇妹,
斟酒吧”我放下手中的剑,斟酒,皇兄饮下酒,一把扯开她的衣衫,露出香肩。
“爱妃若没与皇妹行苟且之事,又该对肩上的印记做何种解释?”烛火摇曳下,
她肩膀上雕画的兰花印记栩栩如生,散发着粉色的光芒。我想起曾听过的一则传闻,
西芝女子身上皆有刺青,每当情动,刺青上便会焕发出光芒。皇兄拽着她,下令要将她沉塘。
她的眼泪仿佛断线的珍珠,嘴上苦苦哀求着皇兄。我上前,犹不犹豫地揣皇兄的心窝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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