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重生后,冷情王爷跪着求我回头 香新儿 著
已完结 沈清棠萧可成
「这一世,我要你们血债血偿。」她曾是大婚之夜满心欢喜的新嫁娘,
却最终沦为深宅内院的一缕冤魂。前世,沈清棠是镇北王萧可成的正妃,痴心错付,
换来的却是冷落、背叛,以及一场精心策划的谋杀。难产之夜,鲜血染红锦被,而她的夫君,
正拥着侧妃饮酒作乐。「若有来世,我定要让你们——生不如死。」再睁眼时,
她重回大婚当日。花轿入府,红烛高燃,而她的眼中再无柔情,只剩淬了毒的恨意。这一世,
她步步为营,以温柔为刃,以算计为网。她要让负她之人痛悔终生,要让仇敌血债血偿。
可当她终于将仇人踩在脚下时,那个曾冷眼旁观的镇北王,却红着眼跪在她面前,
声音嘶哑:「清棠,我错了……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原来,
他也带着前世的记忆归来。「萧可成,你以为悔恨就能抵消我受过的苦吗?」
可当战火重燃、危机再临时,她却发现,这一世的他,甘愿以命相护。「若你死了,
我绝不独活。」「王爷别误会,我只是不想你死得太便宜。」第一章重生之痛"王妃,
用力啊!孩子就快出来了!"沈清棠仰躺在血泊中,视线被汗水与泪水模糊。
腹部撕裂般的疼痛已经持续了整整一天,而那个承诺护她一生的男人,
此刻正在侧妃的温柔乡里醉生梦死。
"王爷...王爷在哪里..."她虚弱地抓住产婆的手,指甲深深陷入对方皱褶的皮肤里。
产婆眼神闪烁,支支吾吾:"王爷军务繁忙...""哈哈哈..."沈清棠突然笑了起来,
笑声凄厉如夜枭,吓得满屋丫鬟后退了半步。她早该知道的,萧可成怎会在意她的死活?
那个曾让她一见倾心的镇北王,眼里从来就没有她这个正妃的位置。"王妃别说话了,
留着力气..."产婆话音未落,房门突然被推开。"姐姐这是要生了?
"秦如画一袭桃红纱裙,施施然步入血腥弥漫的产房,手中团扇轻掩口鼻,眼中满是讥诮,
"真是不巧,王爷今晚在我那儿饮了酒,已经睡下了。特意嘱咐我过来看看,
姐姐可别死了才好。"沈清棠怒极,挣扎着想要起身,却感到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袭来。
"啊——!"一声惨叫后,她感到身下一空,却听不到婴儿的啼哭。"是个死胎。
"产婆颤抖的声音传来,"王妃血崩了..."秦如画缓步走近,
俯身在沈清棠耳边轻声道:"你以为真是意外?那碗安胎药里的红花,可是我亲手放的。
"沈清棠瞳孔骤缩,想喊却已发不出声音。视线逐渐模糊,
最后映入眼帘的是秦如画得意的笑容。
"萧可成...秦如画...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王妃?王妃醒醒,
王府到了。"沈清棠猛然睁眼,入目是一片刺目的红。她下意识摸向腹部,平坦如初,
没有疼痛,没有鲜血。耳边是喜庆的唢呐声,眼前是绣着金凤的红盖头。这是...花轿?
她颤抖着掀开轿帘一角,镇北王府的朱漆大门近在眼前,门前两座石狮威严矗立,
与她记忆中的大婚之日分毫不差。"我...重生了?
"沈清棠低头看着自己白皙完好的双手,指甲上还染着喜庆的凤仙花汁。
前世临死前的痛苦与仇恨如潮水般涌来,她死死咬住下唇,直到尝到血腥味才松开。
老天有眼,竟让她回到五年前,与萧可成大婚的这一天!花轿落地,喜娘掀开轿帘,
搀扶她下轿。沈清棠透过盖头下方的缝隙,
看到一双玄色锦靴停在她面前——那是萧可成的脚。"请王爷踢轿门。"喜娘高声道。
按照习俗,新郎需轻踢轿门以**严。前世萧可成只是敷衍地碰了下轿帘,她却感动不已。
如今想来,那分明是冷漠与敷衍。"砰"的一声,轿门被重重踢了一脚,
力道之大让整个轿身都晃了晃。围观众人发出低声惊叹,喜娘脸色微变。
沈清棠藏在袖中的手攥紧了。这一脚,是下马威。前世她胆小怯懦,被这一脚吓得差点摔倒,
从此在王府中更加畏首畏尾。这一世...她深吸一口气,在喜娘搀扶下稳稳迈出轿子,
非但没有被吓到,反而在路过萧可成身边时,借着宽大袖摆的遮掩,狠狠踩了他一脚。"啊!
"萧可成低呼一声,不可思议地看向这个本该柔弱的新娘。盖头下的沈清棠勾起一抹冷笑。
这只是开始,萧可成,秦如画,你们欠我的,我要你们百倍偿还!——喜堂上,红烛高燃。
"一拜天地!"沈清棠与萧可成并肩而跪,朝门外叩首。
她能感觉到身旁男人身上传来的冷意,想必还在为刚才那一脚恼怒。"二拜高堂!
"转身面对坐在上首的老夫人——萧可成的生母。前世她拼命讨好这位婆婆,
却因性格懦弱始终不得欢心。这一世..."儿媳拜见母亲。"她盈盈下拜,声音清润如玉,
姿态优雅得体。老夫人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显然没想到传闻中性格怯懦的沈家嫡女竟有这般气度。"夫妻对拜!
"沈清棠与萧可成相对而立。透过薄薄的红纱,
她第一次看清了这个前世让她爱得死去活来的男人——剑眉星目,鼻若悬胆,薄唇紧抿,
俊美得令人心颤,也冷漠得令人心寒。她缓缓下拜,眼中再无前世的爱慕,
只剩下刻骨的恨意。"礼成!送入洞房!"新房里,
喜娘递上系着红绸的秤杆:"请王爷掀盖头,称心如意。"萧可成接过秤杆,
漫不经心地挑起那片红纱。盖头落下那一刻,他怔住了。烛光下,沈清棠肤若凝脂,
眉如远山,一双杏眼似含秋水,朱唇不点而红。最令人心惊的是她眉宇间那股凛然之气,
与传闻中懦弱无能的沈家**判若两人。喜娘端来合卺酒:"请王爷王妃共饮合欢酒,
百年好合。"沈清棠接过酒杯,与萧可成手臂相交。就在酒杯即将触及唇畔时,
她"不小心"手一抖,整杯酒泼在了萧可成胸前。"啊!妾身该死!
"她惊慌失措地掏出手帕为他擦拭,眼中却毫无歉意。
萧可成皱眉抓住她手腕:"王妃这是何意?"沈清棠抬眼看他,
眼中泪光盈盈恰到好处:"王爷恕罪,妾身太紧张了..."萧可成盯着她看了片刻,
突然松开手:"无妨。本王还有军务要处理,王妃先歇息吧。"说完转身离去,背影僵硬。
房门关上后,沈清棠脸上的惶恐瞬间消失。她慢条斯理地摘下沉重的凤冠,走到铜镜前,
看着镜中自己明艳的脸庞,轻声道:"萧可成,这一世,我要你眼睁睁看着你所珍视的一切,
如何一步步毁在你面前。"第二章复仇序幕晨光熹微,沈清棠已经梳洗完毕。
铜镜中的女子一袭淡青色衣裙,发髻简单挽起,只簪一支白玉兰花簪,端庄素雅。
与前世大婚次日那身艳丽繁琐的打扮截然不同。"王妃,按规矩,
今日该穿红色..."陪嫁丫鬟春桃捧着一套大红织金裙褂,小心翼翼地说道。
沈清棠轻抚衣袖:"老夫人信佛,不喜艳色。"前世她不懂这些,穿着大红去请安,
惹得老夫人眉头直皱。如今,她要将每一分细节都变成自己的武器。
"王妃怎么知道老夫人的喜好?"春桃惊讶道。沈清棠唇角微勾:"猜的。"走出房门,
清晨的王府笼罩在一片薄雾中。沈清棠深吸一口气,
前世她在这里度过了五年生不如死的日子,每一处角落都藏着不堪的记忆。而现在,
一切才刚刚开始。"王妃,王爷一早就去军营了。"管家恭敬地站在院门外,
"吩咐老奴带您熟悉府中各处。"沈清棠微微颔首:"有劳了。"心中却冷笑,
萧可成这是故意避开她。前世她为此伤心了一整天,如今却正中下怀——她需要时间布局,
暂时不想与那男人周旋。穿过几重院落,沈清棠刻意在厨房多停留了片刻。"王妃小心,
这里油烟重,别脏了您的衣裳。"厨娘刘妈慌忙用围裙擦手。沈清棠温和地笑道:"无妨。
王爷军务繁忙,饮食上需格外用心。"她伸手接过刘妈手中的汤勺,
轻轻搅动灶上炖着的鸡汤,"听说老夫人近日咳嗽,该加些川贝才好。
"刘妈怔住了:"王妃还懂药理?""略通一二。
"沈清棠从袖中取出一个绣着海棠花的荷包,塞进刘妈手中,"这里面有些安神的香料,
刘妈日夜操劳,晚上放在枕边能睡得好些。"荷包里装的哪是什么香料,
分明是两块沉甸甸的银子。刘妈一掂量,顿时眉开眼笑:"王妃太体贴了,
老奴受之有愧...""以后还要多仰仗刘妈。"沈清棠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
"尤其是...侧妃那边的动静。"刘妈脸色一变,随即会意,
压低声音道:"秦侧妃每日卯时三刻要用燕窝,申时喜欢在花园凉亭赏花,
身边只带贴身丫鬟翠柳。"沈清棠满意地点头。刘妈是府中老人,前世被秦如画收买,
在她饮食中下了慢毒。这一世,她要先下手为强。——三日回门后,
沈清棠正式接管了王府中馈。她手段高明,不过半月,就将原本混乱的账目理得清清楚楚,
还揪出了两个贪污的管事。府中下人对这位新王妃又敬又怕,私下议论她看着温柔,
手段却雷厉风行。"王妃,老夫人请您过去用茶。"这日午后,丫鬟来报。
沈清棠正在绣一幅海棠图,闻言指尖微顿。前世这个时候,老夫人并未召见她。看来,
她这段时间的表现已经引起了注意。"我这就去。"她放下绣绷,从柜中取出一只锦盒。
老夫人的松鹤院位于王府东侧,清幽雅致。沈清棠刚走到院门口,
就听见里面传来一阵笑声——那娇媚做作的声音,不是秦如画又是谁?"姐姐来了。
"秦如画一见沈清棠,立刻起身行礼,脸上堆着笑,眼底却满是敌意。
她今日穿了一身桃红色纱裙,衬得肌肤如雪,明艳不可方物。
沈清棠不动声色地回礼:"妹妹也在。""如画正跟我说她娘家送来的新茶呢。
"老夫人坐在上首,虽已年过五十,却保养得宜,眉目间依稀可见年轻时的风采。
她打量了沈清棠一眼,眼中闪过一丝讶异——沈清棠今日穿了一身淡紫色衣裙,
正是她最喜欢的颜色。"儿媳带了些自制的安神香来,听说母亲近日睡得不安稳。
"沈清棠奉上锦盒,声音轻柔,"里面加了白芷和合欢皮,气味清淡不呛人。"老夫人接过,
闻了闻,眉头舒展:"你有心了。""姐姐真是贤惠,难怪王爷最近总夸您呢。
"秦如画抿嘴一笑,话锋突然一转,"不过听说姐姐回门那日,沈夫人病倒了?
莫不是舍不得女儿出嫁?"这话明着关心,实则暗指沈家不满这门婚事。
前世沈清棠被问得手足无措,惹得老夫人不悦。如今..."多谢妹妹关心。
"沈清棠眼圈微红,声音却平静,"家母是旧疾发作,已经好转。说来也巧,
正是用了与这安神香相似的方子。"她转向老夫人,"母亲若觉得好用,儿媳可以常做。
"老夫人点头:"难为你了。"秦如画不甘心,又笑道:"姐姐与王爷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只是王爷军务繁忙,常常夜宿军营,姐姐独守空房,可觉得寂寞?"这话直指她不得宠。
沈清棠早料到有此一问,轻抿一口茶:"王爷为国尽忠,是臣妾的骄傲。
若因儿女私情耽误军国大事,反倒是臣妾的罪过了。"老夫人眼中闪过赞赏:"说得好。
可成能有你这样明事理的妻子,是他的福气。"秦如画脸色微变,还想说什么,
却被老夫人打断:"如画,你去看看我让人炖的银耳羹好了没有。"这是明显要支开她。
秦如画只得起身,临走时狠狠瞪了沈清棠一眼。"清棠,"老夫人罕见地直呼其名,
"你可知道为何我选中你做正妃?"沈清棠垂眸:"儿媳愚钝。""沈家世代书香,
你祖父是帝师,你父亲虽只是五品官,却清正廉明。"老夫人意味深长地说,
"王府需要这样的主母,而不是..."她看了眼秦如画离去的方向。沈清棠心中了然。
前世老夫人也曾暗示过她,可惜她太懦弱,没能把握住这个机会。"儿媳明白。"她郑重道,
"定不负母亲期望。"老夫人满意地笑了:"好孩子。下个月是王爷生辰,你好好准备。
"——从松鹤院出来,沈清棠在回廊上"偶遇"了秦如画。显然,对方是专程在此等候。
"姐姐好手段啊。"秦如画脸上带笑,眼中却淬了毒,"不过别得意太早。王爷心里装着谁,
全府上下都清楚。"沈清棠不慌不忙地抚了抚衣袖:"妹妹说笑了。
王爷心里装的自然是朝廷大事,岂是你我可以妄议的?""你!
"秦如画没料到她会搬出这么大一顶帽子,一时语塞。"对了,"沈清棠仿佛突然想起什么,
"妹妹上次托刘妈要的'那个药',我已经知道了。你说,
若是王爷和老夫人知道..."秦如画脸色刷地变白:"你胡说什么!""我是不是胡说,
妹妹心里清楚。"沈清棠凑近她耳边,轻声道,"记住,这府里的一举一动,从今往后,
都逃不过我的眼睛。"说完,她翩然离去,留下秦如画站在原地,手指绞紧了帕子,
眼中满是惊疑不定。——萧可成回府时已是深夜。他刚从军营回来,满身疲惫,
却听管家禀报这几日府中的变化——账目清理了,贪污的管事被处置了,
老夫人对新王妃赞不绝口..."王妃现在何处?"他问道。"回王爷,
王妃每日亥时便歇下了。不过..."管家犹豫了一下,"王妃吩咐厨房每晚给您留着热汤,
说王爷军务辛苦,回来定是又累又饿。"萧可成挑眉。他与沈清棠不过大婚那日见过一面,
之后便刻意避开,没想到她竟还惦记着他的饮食。"带我去看看。"管家引路至清风苑,
却见主屋还亮着微弱的烛光。萧可成示意下人退下,自己轻轻推开门。屋内,
沈清棠背对门口坐在书案前,正专注地写着什么。烛光映照下,她只穿着一件素白中衣,
黑发如瀑垂下,少了白日的端庄,多了几分脆弱的美感。萧可成悄无声息地走近,
突然看到纸上赫然列着几个人名,每个名字后面都标注着罪行与报复方式。
最上面的三个名字是:秦如画、刘太医...第三个名字被墨水涂掉了,
但依稀可见是个"萧"字。他心头一震,正待细看,沈清棠却似有所觉,猛地将纸揉成一团,
转身时脸上已挂上温柔笑意:"王爷怎么来了?""你在写什么?"萧可成盯着她手中纸团。
沈清棠不动声色地将纸团投入烛火:"不过是些家务琐事。王爷深夜造访,可是有事?
"烛光下,她的眼眸如水般清澈,丝毫看不出方才的阴冷。萧可成几乎要以为自己是眼花了。
"听说王妃近日打理府务甚是辛苦,本王特来看看。"他试探道。沈清棠微笑:"分内之事,
何谈辛苦。王爷军务繁忙,不该为这些小事分心。"她起身,做出疲惫的样子,"时候不早,
王爷也该歇息了。"这是委婉的逐客令。萧可成心中诧异,
这与他印象中唯唯诺诺的沈家**判若两人。"王妃早些安歇。"他转身离去,
却在门口停住,"对了,下个月本王生辰,王妃可有什么安排?
"沈清棠垂眸:"已经准备妥当了,王爷届时便知。"萧可成点点头,走出房门,
心中却满是疑惑。他这位新婚妻子,似乎藏着许多秘密...屋内,
沈清棠确认萧可成走远后,从袖中取出另一张完好无损的名单,冷冷一笑:"萧可成,
你以为这么容易就能抓到我的把柄?"烛光下,
名单上第三个名字清晰可见——萧可言的"言"字。当朝三皇子,秦如画的真正靠山。
第三章毒箭阴谋箭矢破空而来的瞬间,萧可成只来得及侧身避开要害。
锋利的箭簇还是深深扎进了他的左肩,鲜血顿时浸透了银色铠甲。"有刺客!保护王爷!
"亲兵们迅速围成防御阵型,但密林中早已不见刺客踪影。萧可成咬牙折断箭杆,
眼前一阵阵发黑。箭上淬了毒——这个认知刚闪过脑海,他便重重栽下马去。
昏迷前最后一刻,他模糊看见自己胸前祖传的玉佩被箭矢击碎,锋利的碎片割破了他的掌心,
鲜血渗入玉石纹理...——"王爷怎么样了?""太医说箭上的毒不致命,但需静养几日。
""王妃守了一夜,刚刚才去歇着..."断断续续的说话声将萧可成从黑暗中拉回。
他费力地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王府寝殿的大床上,左肩缠着厚厚的绷带,灼痛阵阵袭来。
"王爷醒了!"一个小丫鬟惊喜地叫道,随即转身跑出去,"奴婢去请王妃!
"萧可成尝试撑起身子,却牵动伤口,疼得倒抽一口冷气。正在这时,
门外传来轻盈的脚步声。"王爷总算醒了。"沈清棠一袭淡绿色衣裙,手捧药碗款款而入,
眉目间满是关切,"您昏迷了两天两夜,可把大家急坏了。"萧可成正要回应,
突然听到一个冰冷的女声:「这一箭怎么没射准些,直接要了你的命该多好。」他猛地抬头,
震惊地看向沈清棠——她的嘴唇根本没动,依然挂着温柔似水的微笑。"王爷?
"沈清棠疑惑地偏头,"可是伤口疼得厉害?"与此同时,
那个冰冷的声音再次响起:「疼死你活该。前世我难产时比这疼千百倍,
你却搂着秦如画饮酒作乐。」萧可成瞳孔骤缩。他确定这声音是从沈清棠方向传来的,
但她明明没有说话!而且...什么前世?什么难产?"王爷脸色很差。"沈清棠坐到床边,
轻轻扶他靠好,"太医说这毒会让人产生幻觉,您是不是看到了什么奇怪的东西?
"她动作轻柔,眼神关切,任谁看了都会觉得是个体贴入微的妻子。
可萧可成耳边却回荡着她真实的心声:「最好毒瞎你的眼睛,让你也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萧可成后背一阵发寒。他忽然意识到,
自己似乎能听到沈清棠的心声——而且这些心声与她的外表截然相反!"多谢王妃照顾。
"他试探着说,仔细观察沈清棠的反应。"这是妾身分内之事。
"沈清棠舀了一勺药送到他唇边,"王爷趁热喝吧,药凉了更苦。"「喝吧喝吧,苦死你。
这药里我特意让人多加了黄连。」萧可成盯着那勺漆黑的药汁,一时竟不敢张口。
但转念一想,沈清棠若真要下毒,不会这么明显。他硬着头皮喝下,果然苦得舌根发麻。
"王妃辛苦了。"他强忍苦涩道,"这两日军中可有消息?
"沈清棠一边喂药一边道:"副将来过,说刺客还没抓到。不过王爷放心,
军务有李将军暂代,不会出乱子。"「当然抓不到,那刺客是三皇子派的。可惜没成功,
不然我就能看一场狗咬狗的好戏了。」三皇子?萧可成心头一震。
朝中谁不知三皇子萧可言与他素来不和?但沈清棠怎么会知道这些?
又为何称前世..."如画这两日可曾来过?"他突然问道。沈清棠手上动作丝毫不停,
笑容依旧:"秦妹妹日日都来探望,只是王爷昏迷不醒,她守了一会儿就被妾身劝回去了。
妹妹身子弱,熬坏了可不好。"「那个**每次来都往你怀里扑,哭得跟死了爹似的。
不过你放心,很快她就会真的哭丧了——等我找到她通敌的证据,看你们还怎么恩爱!」
通敌?!萧可成险些从床上弹起来。秦如画虽然娇纵了些,但怎么可能通敌?"王爷别激动。
"沈清棠按住他,柔声道,"伤口会裂开的。"「裂开才好,最好感染溃烂,
让你也尝尝被一点点折磨致死的滋味。」萧可成死死盯着眼前这张美丽温柔的脸,
心中掀起惊涛骇浪。若不是这诡异的能力,
他永远想不到自己端庄贤淑的王妃内心竟藏着如此刻骨的恨意。"王妃..."他艰难开口,
"你...恨我吗?"沈清棠眼神微动,随即掩唇轻笑:"王爷这是说的什么话?
妾身怎么会恨您呢?定是毒素影响了神志。"「恨?我恨不得剥你的皮抽你的筋!
你可知我死前有多痛?孩子在我肚子里断了气,血怎么也止不住...而你在哪里?
你在秦如画的床上!」萧可成如遭雷击。孩子?什么孩子?他们明明才成婚月余,
何来孩子一说?除非...一个荒谬的想法浮现在脑海:难道沈清棠说的"前世"是真的?
所以她才会如此恨他?"王爷脸色越来越差了。"沈清棠放下药碗,伸手探他额头,
"要不要再请太医看看?"「装什么装,我巴不得你立刻暴毙。」
萧可成下意识躲开她的触碰。这个动作让沈清棠眸光一暗,但很快又恢复如常。
"妾身逾矩了。"她起身退后一步,"王爷好好休息,妾身晚些再来。
"「这狗男人今天怎么怪怪的?莫非发现了什么?不行,
得让春桃去查查他这两天接触过什么人。」沈清棠福了福身,转身离去。
萧可成望着她袅娜的背影,耳边还回荡着她恶毒的诅咒,心中一片混乱。——三日后,
萧可成伤势好转,能够下床走动了。这三日里,沈清棠每日都来照顾他,端茶送药,
无微不至。而萧可成则被迫听着她表面温柔下的恶毒心声,精神备受折磨。
"王爷今日气色好多了。"沈清棠替他换药时说道,"再过几日就能痊愈了。"「可惜了,
这么好的机会居然没要了你的命。」
萧可成已经学会对她的心声保持面无表情:"多亏王妃照顾。""这是妾身应该做的。
"沈清棠低头缠绷带,露出一段白皙的脖颈。「真想用这绷带勒死你。」萧可成嘴角抽了抽,
转移话题:"刺客的事查得如何了?"沈清棠手上动作不停:"听说有些眉目了,
好像是北狄人。"「呵,萧可言找的杀手伪装得不错,连你那些精明的部下都骗过了。」
又是三皇子!萧可成心中警铃大作。若沈清棠所言非虚,那这件事就不仅仅是简单的刺杀,
而是涉及皇子与边关外敌勾结的大阴谋!"王爷似乎对刺客很在意?"沈清棠突然问道,
眼睛直视着他。「难道他察觉了什么?不可能啊,我做得滴水不漏...」萧可成心中一凛,
意识到自己表现得过于关心了。他随口道:"只是觉得这刺客来得蹊跷。对了,
如画今日怎么没来?
"沈清棠眼中闪过一丝几不可察的冷意:"秦妹妹一早派人来说身子不适,
怕过了病气给王爷。"「身子不适?是忙着给三皇子传信吧!
那**每次见完你都偷偷往城外送信,真当我不知道?」萧可成心跳加速。
若秦如画真与三皇子有勾结,那事情就严重了。但沈清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难道她也在监视秦如画?"王爷?"沈清棠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您又走神了。
太医说这是余毒未清的表现,要不要再开副药?"「最好吃成个傻子,省得坏我大事。」
萧可成回过神来,突然抓住沈清棠的手腕:"王妃近日辛苦了。等我伤好了,
带你去别院住几日可好?"沈清棠明显僵了一下,随即笑道:"王爷伤势要紧,
游玩的事不急。"「跟你单独去别院?我怕忍不住半夜捅死你。」萧可成松开手,
心中五味杂陈。他这位王妃,表面温柔贤惠,内心却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更可怕的是,
他似乎真的在某段"前世"中辜负了她..."妾身突然有些头疼。"沈清棠揉了揉太阳穴,
"请容妾身先告退。"「这男人今天太反常了,一直盯着我看。
得让春桃查查他昏迷期间发生了什么。」萧可成点头应允,看着沈清棠匆匆离去的背影,
陷入沉思。这读心能力虽然诡异,却让他看到了真相的冰山一角。无论是沈清棠的恨意,
还是秦如画可能的背叛,亦或是三皇子的阴谋,他都必须查个水落石出。——清风苑内,
沈清棠将一张纸条焚毁。"王妃,查到了。"春桃低声道,"王爷昏迷时,除了太医和亲兵,
只有秦侧妃接近过。另外...王爷的玉佩碎了,据说他手里一直攥着碎片不放。""玉佩?
"沈清棠眯起眼,"可是那枚祖传的血玉?"春桃点头:"正是。
老夫人还念叨说那是萧家传了五代的宝贝,能驱邪避灾呢。"沈清棠指尖轻叩桌面,
若有所思。前世萧可成也曾短暂拥有过读心能力,正是因为这块玉佩。难道历史重演了?
"备轿。"她突然起身,"我要去一趟大相国寺。"如果萧可成真能听到她的心声,
那她的复仇计划就得调整了。好在...她早就准备好了B计划。
第四章湖心诡计暮春的王府花园里,海棠花开得正盛。沈清棠站在一株垂丝海棠下,
指尖轻触那娇嫩的花瓣。前世,她最爱这种花,萧可成曾许诺要在王府种满海棠,
却直到她死都没兑现。"姐姐好雅兴。"一道娇媚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沈清棠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秦如画今日穿了一身水红色纱裙,衬得肤若凝脂,
正袅袅婷婷地向她走来,身后跟着两个贴身丫鬟。"妹妹也来赏花?"沈清棠淡淡一笑,
目光扫过秦如画精心打扮的妆容和略显刻意的步伐,心中了然——今日这场"偶遇",
怕是早有预谋。"是呀,听说姐姐在这儿,特意来陪姐姐说说话。"秦如画笑容甜美,
眼中却闪烁着算计的光芒,"姐姐入府也有些日子了,王爷却总宿在军营,
妹妹看着都心疼呢。"沈清棠轻轻拂去衣袖上并不存在的花瓣:"王爷军务繁忙,
自是国事要紧。"「这么急着炫耀你得宠?放心,很快你就笑不出来了。」"姐姐真是大度。
"秦如画凑近一步,压低声音,"不过昨晚王爷回府,
可是在我那儿歇的呢..."她故意拉长声调,等着看沈清棠变脸。
然而沈清棠只是挑了挑眉:"是吗?那妹妹可要好好伺候王爷。
"「萧可成昨晚明明在书房熬到三更,这谎撒得也太拙劣了。」秦如画见**不到沈清棠,
眼中闪过一丝恼怒,随即又笑道:"说起来,湖边那几株西府海棠开得最好,
姐姐要不要去看看?"沈清棠余光瞥见不远处几个丫鬟婆子正往这边张望,心下了然。
前世秦如画也曾邀她去湖边,当时她推说身体不适避开了。看来今日,这出戏是非演不可了。
"好啊。"她爽快答应,看着秦如画眼中闪过的讶异,心中冷笑。两人并肩走向湖边,
秦如画的丫鬟刻意落后几步。湖边的西府海棠确实开得灿烂,
但沈清棠的注意力全在那块被磨得异常光滑的石头上——前世她曾听丫鬟们议论,
秦侧妃落水那天,湖边石头突然变得很滑。"姐姐看那朵,开得多艳。
"秦如画指着湖面附近的一枝花,身子有意无意地往湖边倾斜。
沈清棠配合地向前一步:"确实很美。"「要推就快点,我等着看你的表演呢。」
就在两人靠近湖边的瞬间,秦如画突然脚下一滑,
发出一声尖叫:"姐姐你为何推我——"话音未落,她整个人已经跌入湖中,溅起大片水花。
"救命啊!侧妃落水了!"秦如画的丫鬟立刻高声呼喊,"王妃把侧妃推下水了!
"沈清棠站在原地,冷眼看着秦如画在齐腰深的水里扑腾。这湖水浅得很,根本淹不死人,
但秦如画却挣扎得像要溺水一般,演技着实精湛。很快,呼救声引来了大批下人,
几个婆子七手八脚地把秦如画捞了上来。她浑身湿透,妆容花乱,
瑟瑟发抖地指着沈清棠:"姐姐...妹妹哪里得罪了你,
你要这样害我..."沈清棠刚要开口,
就听见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萧可成带着几个侍卫匆匆赶来,显然是有人特意去通报了。
"怎么回事?"萧可成厉声问道,目光在狼狈的秦如画和淡定的沈清棠之间来回扫视。
"王爷!"秦如画立刻扑到萧可成脚下,哭得梨花带雨,"妾身只是陪姐姐赏花,
不知哪句话惹恼了姐姐,她突然就把妾身推下水...若不是丫鬟们及时相救,
妾身怕是..."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湿透的衣裙贴在身上,显得格外楚楚可怜。
周围下人纷纷投来同情的目光,有几个甚至已经对沈清棠指指点点。
萧可成皱眉看向沈清棠:"王妃有什么解释?"沈清棠平静地拂了拂衣袖:"妾身无话可说。
既然秦妹妹指控我推她,那便当是我推的吧。"「湖水这么浅,你装得挺像。不过这样也好,
让大家看看你秦如画有多能演。」萧可成听到沈清棠的心声,眼中闪过一丝诧异。
他转头看向湖面,确实不深,成年人根本不可能溺水。"王爷!"秦如画见萧可成迟疑,
哭得更厉害了,"妾身差点丢了性命,难道就这样算了吗?王妃分明是嫉妒妾身得宠,
想要害死妾身啊!"沈清棠突然跪下:"妾身认罪,请王爷责罚。"「快罚我啊,
最好把我赶出王府,正好我有理由提前实施计划。」萧可成眉头皱得更紧。
沈清棠的反应太反常了,结合他听到的心声,这事必有蹊跷。"来人,"他沉声道,
"去检查一下湖边。"秦如画脸色微变:"王爷,您这是不信妾身吗?"萧可成没有回答,
只是示意侍卫仔细检查。不一会儿,一个侍卫回报:"王爷,湖边这块石头被人为磨平了,
异常光滑,像是刻意为之。""什么?"秦如画声音陡然尖利,"不可能!"「完了,
那帮蠢货怎么没把工具痕迹清理干净!」
萧可成猛地转头看向秦如画——他居然也能听到秦如画的心声了!
而且这心声分明证实了沈清棠的清白。"把负责花园的仆役都叫来。"萧可成声音冷得像冰,
"本王要亲自审问。""王爷!"秦如画慌了神,"妾身真的被推下水了,
您不能因为一块石头就...""够了。"萧可成打断她,"湖边的石头被磨平,
你落水后挣扎的样子像是要淹死,可湖水根本不到一人深。秦如画,你真当本王是傻子吗?
"秦如画面如土色,瘫坐在地上。她怎么也没想到,一向偏袒她的萧可成会突然翻脸。
沈清棠也微微睁大了眼睛:「这蠢王爷怎么突然变聪明了?难道...」
萧可成转向沈清棠:"王妃请起。此事与你无关,是秦氏自导自演,意图诬陷主母。
"沈清棠缓缓起身,脸上适时露出惊讶与宽容:"王爷明鉴。不过秦妹妹年纪小,
或许只是一时糊涂,还请从轻发落。"「禁足三个月最好,省得妨碍我调查三皇子。」
萧可成嘴角微抽,这女人表面大度,心里算盘打得精得很。"秦如画诬陷主母,
罚禁足两个月,抄写《女诫》百遍。"他冷声宣布,"若有再犯,逐出王府。
"秦如画如遭雷击,哭喊着求饶:"王爷!妾身知错了!求您开恩啊!"萧可成不为所动,
挥手让人把她带下去。围观众人噤若寒蝉,谁都没想到王爷会为了新王妃重罚宠妾。
"都退下吧。"萧可成遣散众人,只留下沈清棠。湖边的海棠树下,只剩他们二人。
沈清棠垂眸而立,阳光透过花瓣在她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美得惊心动魄。
"王妃早就看穿了她的把戏?"萧可成突然问道。沈清棠抬眼看他,
眼中恰到好处地流露出一丝困惑:"妾身不明白王爷的意思。"「他今天怎么这么敏锐?
难道真发现了什么?」萧可成向前一步,近得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海棠香:"本王只是觉得,
王妃今日的反应...太过平静了。"沈清棠后退半步,
拉开距离:"妾身只是相信清者自清。"「离这么近干什么?恶心。」
萧可成被这心声刺得心头一痛。他深吸一口气,换了个话题:"下月初三是母妃寿辰,
王妃准备得如何了?""已经安排妥当了。"沈清棠福了福身,"若王爷没有其他吩咐,
妾身先告退了。"「赶紧走,再对着这张脸我怕控制不住表情。」萧可成无奈地点头,
看着沈清棠优雅离去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自从获得这读心能力,
他才发现自己娶了一个何等表里不一的女人——表面温柔贤淑,内心却满是仇恨与算计。
更让他不安的是,沈清棠似乎对秦如画和三皇子的关系了如指掌,
甚至提到什么"前世"...这一切都像个谜团,
而谜底或许就藏在沈清棠那个被烧掉的"复仇名单"上。——清风苑内,
沈清棠将一封信交给春桃:"送到大相国寺住持手中,务必亲手交付。"春桃领命而去。
沈清棠走到窗前,望着远处的湖光山色,嘴角浮现一丝冷笑。今日这场闹剧,
证实了她的猜测——萧可成确实获得了读心能力。前世也曾发生过类似的事,
不过那时是在半年后,而且只持续了短短一个月。
"既然你能听到我的心声..."沈清棠轻声自语,"那就让你好好听听,
你曾经犯下的罪孽。"她从暗格中取出一本小册子,翻开第一页,
上面密密麻麻记录着前世的种种——萧可成的冷漠,秦如画的毒手,
还有那个未出世就夭折的孩子..."不过这一次,游戏规则由我来定。"她合上册子,
眼神冰冷,"萧可成,我要你亲耳听着,你是如何一步步失去一切的。
"第五章佛堂秘密五月十五,子夜时分。萧可成隐在梧桐树的阴影里,
目不转睛地盯着清风苑的后门。一连半月,他派人日夜监视沈清棠,
终于发现了一个规律——每月十五,她都会在深夜独自外出。"吱呀"一声轻响,后门开了。
沈清棠一身素白,乌黑的长发披散着,手中提着一盏小小的白灯笼,
幽幽的光映着她苍白的脸,宛如鬼魅。萧可成屏住呼吸,悄悄跟上。沈清棠穿过花园,
来到王府最偏僻的西北角——这里有一座废弃的小佛堂,常年无人问津。
佛堂的门轴显然被上过油,开启时毫无声响。沈清棠闪身进去,萧可成蹑手蹑脚地绕到窗下,
透过破损的窗纸向内窥视。佛堂内只点了一盏油灯,光线昏暗。沈清棠跪在一个无字牌位前,
从怀中取出一个布包,小心翼翼地打开——里面竟是一块已经干涸发黑的血迹斑斑的布料!
萧可成心头一震,那布料上的花纹...似乎是女子生产时用的褥子?
"孩子..."沈清棠轻抚那块布料,声音哽咽,"娘又来看你了。
"她将血迹布料摆在牌位前,又从篮子里取出几样点心和小巧的玩具,一一摆放整齐。最后,
她点燃三炷香,恭敬地**香炉。"这一世,娘一定会为你报仇。"她的声音很轻,
却像刀子一样锋利,"那些害你的人,一个都跑不掉。"窗外的萧可成如坠冰窟。孩子?
什么孩子?他和沈清棠成婚才三个多月,哪来的孩子?
除非...除非她说的"前世"是真的!这个念头让他浑身发冷。
如果沈清棠真的经历过一次"前世",
如果她口中的孩子真的存在过...那她对他的恨意就解释得通了。香燃到一半,
沈清棠突然剧烈颤抖起来,双手紧紧捂住腹部,仿佛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啊..."她发出一声压抑的**,额头上冒出豆大的汗珠。萧可成差点冲进去,
却听见她咬牙低语:"又来了...这该死的记忆..."她蜷缩在地上,
像虾米一样弓着背,双手死死按住小腹,仿佛那里有一个无形的伤口在流血。
萧可成从未见过这样的沈清棠——脆弱、痛苦、毫无防备。约莫一刻钟后,痉挛终于停止。
沈清棠虚弱地爬起来,整理好衣衫和头发,又恢复了那副冷静自持的模样。她收起血布,
只留下供品,最后看了一眼无字牌位,吹灭油灯离开了佛堂。
萧可成等她走远才从藏身处出来。他鬼使神差地走进佛堂,借着月光查看那个无字牌位。
牌位很新,应该是最近才立的。他轻轻拿起香炉,发现下面压着一张小纸条,
上面写着一行小字:"念棠,母字。"念棠...萧可成的心猛地抽痛了一下。这个名字,
分明是取了"思念清棠"之意。难道那个孩子...是他的?——"王爷,
王妃今日去了城南的锦绣商行。"侍卫低声禀报,"在里面待了将近两个时辰。
"萧可成放下手中的军报:"可听到他们谈了什么?""属下不敢靠太近,
只隐约听到王妃在谈药材生意。不过..."侍卫犹豫了一下,
"锦绣商行的东家对王妃异常恭敬,称她为'东家'。"萧可成眉头一皱。
锦绣商行是京城最大的药材商之一,沈清棠何时成了他们的东家?"备马,我去看看。
"半个时辰后,萧可成坐在锦绣商行对面的茶楼里,透过窗户能看到商行内人来人往。突然,
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二楼窗口——沈清棠正与一个白发老者交谈,面前摊开着几本账册。
萧可成凝神细听,
竟然真的捕捉到了她的声音:"...北疆的雪莲至少要收三百斤...对,
不管价钱......西南那条商道打通了吗?
......七月底前必须到位..."她的语气冷静果断,
与王府中那个温婉的王妃判若两人。萧可成越听越心惊——沈清棠不仅在经营药材生意,
还在打通西南商道!那里靠近边境,商人往来频繁,
最适合..."传递消息"四个字突然蹦入脑海。萧可成心头警铃大作。
难道沈清棠真的与敌国有勾结?可她祭奠孩子的痛苦又不似作伪...正当他思索间,
沈清棠已经谈完事情下楼了。萧可成迅速退到暗处,看着她登上马车。就在马车即将离开时,
车窗的帘子被风吹起一角,他看见沈清棠手中拿着一封信,
信封上的火漆印赫然是——西戎皇室的狼头徽记!萧可成如遭雷击。西戎是朝廷心腹大患,
常年侵扰边境。若沈清棠真与西戎有联系...他不敢往下想。——沈清棠回到清风苑,
立刻命春桃备水沐浴。锦绣商行那种地方鱼龙混杂,沾了一身市井气,让她浑身不舒服。
温热的水流冲刷着身体,沈清棠闭上眼睛,任由思绪飘远。今日与林老的谈判很顺利,
西南商道打通后,她的药材生意就能覆盖大半个王朝。
财力、人脉、消息渠道...复仇所需要的一切都在稳步积累。"王妃,
王爷身边的墨竹送来帖子,说明日是老夫人寿辰,请您早些过去帮忙。"春桃在屏风外禀报。
沈清棠轻轻"嗯"了一声。前世老夫人的寿宴上,秦如画献了一支舞,博得满堂彩,
而她精心准备的寿礼却被故意打翻,沦为笑柄。这一世...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沐浴完毕,沈清棠换上一身家常衣裙,坐在妆台前梳发。
铜镜中突然多了一个人影——萧可成不知何时站在了门口,脸色阴沉。"王爷有事?
"沈清棠头也不回地问道。萧可成大步走进来,挥手示意春桃退下。房门关上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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