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重生日妹为敌妃,我谋江山 扶阳的萧子轩 著
已完结 萧明姝萧珩明玥
我和妹妹同时回到了国破家亡那一天。这一世,她决定成为敌国太子的宠妃,
而我立志要做夺回江山的女君。上辈子,我们都是落难的王室公主。城破时,
敌国兵卒闯入宫闱。妹妹为了自保,把我推向了那群士兵。她以为我会惨遭毒手,却没料到,
当士兵将我拖到偏殿角落时,正巧遇上前来巡视的敌国太子。阴差阳错下,我被带回东宫,
一次侍寝后便成了太子身边的红人。而妹妹和其他贵族女子,都被充作官奴。每天天不亮,
她们就要在工坊里劳作,双手磨得血肉模糊。娇生惯养的她满心怨恨,在我去监牢探视时,
趁我不备抽出匕首刺向我的心脏。其实只要她再等一等,那次我本已计划好营救所有人。
所幸命运给了重来一次的机会,这一世,我们又站在了命运的分岔路口。1.这一世,
明玥欢天喜地跟着玄朔士兵们走了,临走前,她仰起下巴在我耳边说:“姐姐,
睁大眼睛瞧着,我一定会比你更得宠。”明玥的判断没错,和前世一样,
玄朔少主萧珩巡查时,发现了被士兵拉扯的她。彼时明玥披头散发,眼中含泪,
一副落魄公主的模样。萧珩当即喝止士兵,将她抱上战马,带回了营帐。此后三天,
萧珩每晚都与明玥在一起。明玥照搬我前世的做法讨好萧珩。上辈子我嫁入玄朔后,
因心系故国从未展露笑颜,萧珩为博我一笑,甚至荒唐到效仿烽火戏诸侯。
这一世明玥有样学样,整日愁眉苦脸,反倒让萧珩越发着迷,还放话谁能逗笑明玥公主,
就赏万两黄金。一个月后,我们抵达玄朔王都。曾经的世家贵女都沦为宫中奴隶,
我被安排在茶房,负责给萧珩端茶送水。有次我低头给萧珩和明玥奉茶,明玥假装接茶盏,
却突然松手。滚烫的茶水泼在她裙上,她尖叫出声。萧珩脸色瞬间阴沉,
冷声道:“把这个奴隶拖下去喂鹰。”世人皆知玄朔少主性情暴戾,
上一世他愿千金求我一笑,这一世却要置我于死地。我还没开口,
明玥已跪地求情:“这是我南昱的胞姐,做事毛躁了些,还请少主看在我的面子饶她一命。
”萧珩沉默许久才道:“既然明玥为你求情,就发配去马厩。”我知道,
这正是她的算计——前世她就被分到马厩喂马,那里的马匹性情暴烈,容易伤人。
明玥为防被马踢,故意少喂草料,结果导致玄朔公主的霜影驹幼崽饿死。事情败露后,
她被公主毒打毁容。后来萧珩带我去马厩选马,竟让毁容的明玥给我当垫脚凳。
明玥彻底崩溃,她虽为南昱公主,从小到大受尽宠爱,哪受得了这般屈辱?
她抄起马厩里的马刺,狠狠刺进我的喉咙:“你想当宠妃?下辈子吧!”这一世,
我们的命运又一次走向了她期待的反转。2.“等你养死了霜影驹,
也尝尝被公主打到皮开肉绽的滋味。”明玥撂下狠话,将我独自留在马厩。
眼前通体雪白的骏马不断刨地,喷着粗气,正是玄朔公主的心头爱。
这匹霜影驹继承了北疆野马的暴烈性子,连专业马奴都难以近身。
她笃定我会重蹈她前世的覆辙,却不知我生母曾是宫中驯兽女官,
驯服烈马对我来说并非难事。驯养霜影驹的第二个月,明玥再次踏入马厩。
此时的她已成为萧珩最宠爱的贵妃。玄朔女子多明艳奔放,而我们南昱女子婉约清秀,
反倒成了她争宠的资本。再加上明玥自幼被捧在掌心长大,常年用花瓣泡澡、熏香滋养,
肌肤比白玉还要细腻。她懒洋洋地坐在奴隶抬来的软榻上,命我为她揉脚。我动作稍慢,
她身旁的侍从立刻挥起马鞭,鞭梢重重抽在我背上。
同在马厩劳作的阿宁哭喊着扑过来护我:“都是南昱的姐妹,明玥公主何苦如此?
”话音未落,下一鞭已狠狠落在她单薄的背上。这个出身书香门第的十三岁少女,
从前在家连药苦都要哄着喝,哪经得起这样的毒打,当场就晕死过去。
3.我护住昏过去的阿宁,走到明玥跟前蹲下:“我自当尽心伺候,不知这力道可合适?
若不合心意,您尽管责罚,何必为难旁人?”明玥勾起唇角,
用绣着金线的鞋尖挑起我的下巴,压低声音道:“姐姐,瞧见了吗?
这一世你只能给我当牛做马。
”她眼底翻涌着前世被当成马凳践踏的怨恨——曾经高高在上的嫡公主,
怎能容忍被自己轻视的人骑在头上?如今她拼了命也要把这份屈辱还回来。我任由她羞辱,
轻声说:“公主心中有气,想泄愤我能理解。可您身为南昱血脉,难道不该想想,
真正该报仇的对象是谁?”明玥冷笑一声:“我当然清楚!若不是玄朔铁骑踏破南昱,
我何苦从金枝玉叶沦落成边塞贵妃?但父皇战死、皇兄殉国、满朝武将都守不住江山,
我一个弱女子能做什么?保全自己已是极限,爹娘在天之灵,也只盼我能活着。
”她突然凑近,眼神锐利,“倒是你,我抢了你本该有的贵妃之位,你不恨我?
”我摇摇头:“我不恨。做萧珩的宠妃未必是福。上辈子他宠了我三个月,
转眼就迎娶了草原各部的贵女。他身为玄朔少主,后宫注定妃嫔成群。
那些贵女为了争夺主位,手段一个比一个狠辣。”4.她们背后是西域十六部的势力,
盘根错节互不相让。而我这个亡国的南昱公主,偏偏得了萧珩的宠爱,
成了所有妃嫔的眼中钉。上一世我中了朱砂蛊,这种古越国的奇毒活不过一月,
可明玥不信这些。她盯着我的脸冷笑:“你这张脸倒遗传了你那驯兽娘亲的狐媚相。
萧珩现在只宠我,但万一他对你动心呢?”说罢她扬声下令:“来人,把她的脸划烂,
别留一块好皮。”冰冷的刀尖贴上我的脸颊时,我闭眼在心里默念:该来了,应该快到了。
眼看刀锋就要落下,突然一匹黑色烈马撞开马厩大门,马上是个穿红衣的女子。
“玄朔公主赵明珠驾到!”侍从高声通报。明玥脸色骤变,不管前世今生,
她都怕这个公主。即便现在做了萧珩的宠妾,
赵明珠仍是她不敢招惹的人——毕竟赵明珠的母亲当年被萧珩生母害死,
如今就算萧珩是少主,赵明珠也从不给他面子。明玥怕与她碰面,慌忙从侧门溜走,
临走时还笑着看我,那眼神分明在说:公主的折磨要来了,你肯定把霜影驹养死了。
赵明珠大步走进来,扫视一圈没看到霜影驹,脸色瞬间沉下来:“马奴在哪?
”我立刻被侍从揪着扔到她面前。5.萧明姝低头盯着我:“你是南昱人?
”我垂眸应道:“是。”“那本公主的霜影驹呢?”我直言:“被我放到野外了。
”萧明姝猛地瞪大眼:“你把它放了?”显然她完全没料到一个奴隶竟敢这么做。
她气得声音发颤:“这匹霜影驹我花了六千两银子买下,你哪来的胆子放生?
”一旁的侍从都用怜悯的目光看着我,认定我必死无疑。我抬头,
语气平静:“请公主随我来。”或许是从没见过犯错还如此镇定的奴隶,
萧明姝竟真跟我到了野外。我禀报道:“霜影驹本是野马杂交所生,性子太烈,
关在马厩里拒食拒饮,不出半个月就得死。只有放养野外,才能保住性命。
”萧明姝冷笑:“所以我花六千两,就是为了让你放生?你是嫌自己活得太长,
想下辈子投个好胎?”她话音刚落,我就将手指放在唇边,吹出一声长哨。很快,
远处出现一道雪白身影。萧明姝愣住了——那正是她的霜影驹。骏马飞驰而来,
我利落地翻身上马,驾驭着它绕场跑了三圈。在我的指令下,霜影驹每一个动作都精准无误。
三圈跑完,我在萧明姝面前勒住缰绳,翻身下马,恭敬低头:“马已驯服,任凭公主差遣。
”萧明姝眼神变了,打量着我问:“你在南昱是什么身份?”“在下楚明玉。
”萧明姝眯起眼:“竟是位公主。”她想起皇祖父当年为皇室子弟取名,
多用与农事相关字眼,一听“明玉”便知我是皇族出身,“倒是有些本事。
”6.萧明姝目光沉沉:“敢和我比一场吗?”我应下指令。一刻钟后,
两人下马时皆是大汗淋漓。萧明姝喘着粗气:“你居然赢了我。
”我抹去额头汗水:“明姝公主骑术精湛,我侥幸得胜。”她静默片刻,
忽而笑道:“在十六部,你是头一个敢赢我的人。明日带着霜影驹在此候着。”往后半月,
我与萧明姝赛马十场,胜负参半。她赏赐的药材、粮食乃至金银,
我都分给了同为奴隶的姑娘们。“谢明姝公主赏赐。”我话音刚落,
她便用马鞭挑起我的下巴:“本公主能给你的,可不止这些。”“楚明玉,
你可想做我兄长的贵妃?”对奴隶来说,
这确实是脱离苦海的捷径——女奴每日做最苦的活,吃最差的饭,
动辄挨打;即便不受宠的贵妃,也有奴仆伺候,衣食无忧。她等着我跪地谢恩,
我却语气平静:“不想。”萧明姝满脸疑惑:“那你想要什么?
”我望着草原上翻涌的云层,压低声音:“我想辅佐公主成就大业。”她先是一怔,
随即厉声喝道:“荒唐!”可我看着她紧绷的神情,心里愈发笃定——这一世,
萧明姝就是我必须拉拢的关键人物。7.抵达玄朔之后,
我才发现萧珩的兄弟们大多庸庸碌碌,唯有他这位姐姐萧明姝出类拔萃。
萧明姝身份极为尊贵,是玄朔王与南诏国长公主的独女,自幼在外祖父的军营中长大,
对中原的经史子集烂熟于心。她既能纵马提刀驰骋沙场,又能伏案挥毫书写策论。
可惜上辈子,我身为萧珩的宠妾,无论怎样向萧明姝示好,
她始终认定我是她兄长派来监视她的人,从未对我放下防备。但这一世不同,
我只是个无依无靠的奴隶,靠萧珩的宠爱根本没有出路,只有投靠萧明姝,
才可能实现复国的目标。“明姝公主,论身世地位,论文韬武略,您丝毫不输萧珩少主。
您是南诏国君的外孙女,西域最精锐的银甲军,本是您外祖母给您母亲的陪嫁。
”我直视着她的眼睛,字字清晰,“可自从您母妃遭人毒手,这支银甲军就落入萧珩手中。
要不了几年,他会将您远嫁藩国,再凭借您母妃留下的兵力称霸天下,而您,
终将成为史书里一个无人问津的和亲公主。您真的甘愿如此吗?”萧明姝的脸色愈发阴沉,
猛地打断我:“够了!楚明玉,你这是在离间我们兄妹?你知不知道,你刚刚说的每一个字,
都足以让你死上百次!”话音未落,她猛地调转马头,疾驰而去。我站在原地,
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没错,这些话确实能让我万劫不复,但她没有当场杀我,这就说明,
我的话已经在她心底激起了波澜。8.半个月转瞬即逝,转眼就到了玄朔少主萧珩的生辰。
宫内管事想讨他欢心,特意召集南昱女奴,要排练一支江南有名的竹枝舞为生辰宴助兴。
不少女孩当场拒绝:“萧珩是灭国仇人,让我们跳舞给他看,做梦!
”管事立刻沉下脸:“敢抗命的,直接用鞭子抽,丢去喂狼!”我见状,
赶忙上前将一块金子塞进管事手中:“大人息怒,她们年纪小不懂事。不瞒您说,
这王都里竹枝舞跳得最好的就是我。”管事转怒为喜,不再追究其他人,只命我好好准备。
宴会开始前,管事送来一套云纹舞衣和织锦舞鞋:“好好表现,讨得少主欢心有你好处。
”他走后,同在马厩劳作的阿宁帮我换衣服。
这个曾被称作“南昱第一才女”的尚书府千金,在马厩熬了数月,如今瘦得脱了形,
却还红着眼眶替我掉眼泪:“明玉公主金尊玉贵,为了护我们,
竟要去献舞……”我摸摸她的头安抚:“别哭,苦日子快到头了,今晚必有转机。
”阿宁只当我在安慰她,抹着眼泪帮我穿鞋。我的脚刚伸进鞋里,突然一阵剧痛。
抽出脚时,一只雪亮的银针掉在地上,针尖还沾着血——是明玥的手段。
她知道我要在宴会上出风头,自然想毁了我。阿宁慌了:“公主,伤口这么深,先包扎吧!
”我起身提起裙摆,反而冷笑:“本该愁怎么引人注意,倒要谢谢她。”胡琴声起,
金帐内热闹非凡。玄朔王与萧珩坐在主位,萧珩身边坐着宠妾明玥。萧明姝依旧一身红衣,
独自饮酒,不与旁人交谈。我领着舞姬上前,对着主位行礼:“南昱楚明玉,
为大王与少主献舞。”9.明玥见我登台,脸色瞬间没了血色,萧珩却饶有兴致地打量着我。
上次她为了争宠让萧珩罚我时,我穿着破旧的奴隶服、低着头,没引起萧珩注意。
可此刻精心装扮后,他看清我的面容——明玥艳丽,我清冷,
两种截然不同的气质勾起了他的兴趣。萧珩挑眉道:“开始吧,跳得好有赏。
”我却摇头:“跳不得。”他眼中闪过不悦:“你在戏弄本少主?
”我低头解释:“此舞需江南古琴伴奏,听闻王都中唯有明姝公主擅此琴技。
只是公主身份尊贵,我一介奴隶,不敢开口相求。”萧珩笑道:“姐姐,
劳烦为她伴奏一曲。”萧明姝猛地抬头,语气冰冷:“王兄,要我与奴隶同台献艺?
”她声音寒如冰霜,整个宴会厅瞬间安静下来。萧珩脸色阴沉,扫了眼主位上的父王。
玄朔王摆摆手:“今日是珩儿生辰,莫要扫兴。本王也好奇,明姝的琴技究竟如何。
”这话看似打圆场,实则偏向萧珩。萧明姝脸色青一阵白一阵,最终在众人注视下,
起身接过管事递来的古琴。琴弦拨动,我挥袖起舞,身姿轻盈如流云。
突然“啪”的一声,萧明姝咬断琴弦,与此同时,我跌坐在地。鲜血从舞鞋渗出,
在地毯上晕开暗红痕迹。萧珩惊得站起来:“怎么回事?
”我咬唇道:“奴婢练舞时伤了脚,一心想为少主贺寿,才咬牙坚持……”话没说完,
萧珩已经上前将我抱起。我瞥见明玥脸色惨白如纸,再看萧明姝,她默默收回目光,
眼底闪过一丝失望。当晚,我在浴桶中磨蹭许久,直到水温变凉。众人都在传,
少主打算将南昱两位公主都纳为贵妃。可我知道,
今夜的一切都是为了等一个人——若她不来,我所有谋划都将白费。10.终于,
外面传来下人们的声音:“参见公主!”帘子一掀,萧明姝走了进来,她眉头紧皱,
眼神满是怒意:“楚明玉,你当我是傻子?当初我问你要不要做萧珩的贵妃,
你义正言辞地拒绝,说了一堆大道理。我还以为你有骨气,结果不到半个月,
就跑来献舞争宠,还把我拉下水丢人现眼,我真是看错你了!”我站在氤氲水汽中,
不慌不忙地笑了笑:“公主,可曾想过,我今晚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
”萧明姝一怔:“你说什么?”我收起笑意,目光冷峻:“公主,你也看到了,在大王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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